傍晚,我們潛伏在街道旁,候著那位入選女弟子。
那一家入選的人不知從哪裏搬來一個鐵籠,接著他們牽著一身大紅衣服的女孩走了出來。女孩哭哭啼啼地,不肯進牢籠,但最終被家人推了進去並上了鎖。
“姑娘莫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嗚嗚~兩位仙人快救救我吧,我還想回去讀書。”
“好孩子,那你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報效祖國啊。”
越柏年一直站在身旁忍不住地發笑,這女人扮演的是仙姑嗎?
我壓低聲對那個偷笑的男人發嗔道:“笑什麼笑?快去開門!”
這男人硬是要我出麵,我隻想到以神話的形式出現在這女孩的麵前。誰叫這條村子裏的人比較偏向於這方麵呢?
越柏年用工具撬開了鎖,把裏麵的女孩放了出來。
我一本正經地對女孩說道:“你且跟著他一起走,我在此處理一下剩餘的事情。”
“謝謝!謝謝仙人。”
兩人走後,我按原本計劃,換上了一身紅衣,靜靜地坐在牢籠一角。
起風了,詭異的風如同詭異的今晚。我的小心髒砰砰亂跳個不停,心裏叫囂著:越柏年你快回來~
一陣腳步聲有遠及近,他們來了!
我睜大眼睛望著前方的街道,幾行人扛著個什麼走了過來,漆黑的夜裏,看不到任何東西,隻有密密麻麻的人影。
兩個人影走了過來,我心驚地後退,卻忘記了自己身處牢籠,壓根無法逃脫。
“越……”
我反身衝著另一邊大聲叫喚,口鼻卻冷不防被人緊緊捂住,聲音阻斷在口中。手臂上一陣刺痛,我的心隨之揪起:他們給我什麼刺了什麼東西?
好困好累……我的意識慢慢潰散,最終暈倒在牢籠裏。
再一次醒來,我穿著睡衣懷裏抱著補丁熊,躺在客棧的房間裏,對上的是木床頂板。
這一夜隻是夢嗎?我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
簡單地整理了一下,我便出了門。樓下一片嘈雜,是最近鮮有的現象。
我是回到了當初,還是昏睡了這麼久?客棧都可以接客,這就說明村子裏已經對外開放了。
我下課樓,樓下的人服裝統一,不像是遊客。他們身上的衣服是……警服?
“你醒了?”
我回頭看見越柏年一身警服穿在身上,筆直地站在門口處。
“這是……”
“等下再跟你解釋。”越柏年走了過來。那些警察見了他紛紛招他入席,聊了一大堆有的沒的。
我往外走了出去,街道上人來人往,倒是少了幾分淒清冷寂。
街道兩旁有工人在修理電路,要把電線拉進人家,街道上人們的衣服不再是清一色,商鋪也有了改變,居然出現了小商品。
一覺醒來這裏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我還沒反應這一切怎麼形成的,又進入了第二個謎團。
待那些警察離開後,越柏年再跟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個明白。
越柏年的兩計劃,一是讓村民自我開墓,自我發現,二是讓一個受害者在其中的經過記錄下來,把案發現場還原,並由此尋找到受害人。
在10號那天,他趁著所有人都在忙碌太真先祖到來的事情時把人頭骨放到了墓地。除此之外,這件事被他上報了上級,上級決定增添人手幫忙調查此事。
在我昏迷過程中,我被那些人運到了另一村莊裏進行拍賣。一部分的警察趁機捉拿了真凶,搗了他們的老巢,另一部分人進行對受害人的解救和核對身份。
關於凶手方麵,他們憑借著村莊裏古老的傳說,十一月太真先祖下凡錄收女弟子,進行了一場又一場的拐賣婦女,到另外村莊進行拍賣,從中獲取盈利。
關於骸骨方麵,第一年的11.1,在荒地上挖出一副人頭骨,不知人名姓氏,人們傳說這是太真先祖選定的人選,次年這個時候就會脫胎換骨,變成一副骸骨。
自此村莊開始流傳說11.10是太真先祖的選拔女弟子日,而太真先祖的行者就是那些戴氈帽的人。他們來自於山上寺院,是最接近太真先祖的人。
關於受害者方麵,她們被拍賣到鄰村做別人的老婆,被人禁錮在房屋裏永不見天日。當人們要解救她們時,她們隻得滿臉淚流,而她們的孩子守在身旁默默哭泣。
終究事情有了解答,卻是令人心酸的一幕。
“唉~”店家拄著拐杖走了過來,坐在我們的身旁,“這一切終究還是被你們這些狂妄自大的人解答了呢!”
她的讚同已經勾不起我的傲嬌,心中卻是更加的心酸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