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發現你的時候,東方陵也在那裏。”越柏年解釋道。
東方陵?不正是那個詭異的醫者嗎?他在那裏能做什麼?
我狐疑地看著他,卻心虛地把頭低得很低。我不認識他,但是是有這麼一段,他曾經救治過我,他就一個理由:因為我是季悅兒。
這是什麼理由?我能把這理由當理由嗎?想想我就一副吃癟的模樣。
“悅兒,正反不兩立,黑白不相容。你現在是警察的身份,黑道上的一切都必須給我斷了。聽到沒有?”
“是~”目光一側,我的白眼早已起飛。
越柏年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悅兒,我們偵查小組是一個組,以後那些危險的事情,不管是私是公,你最好先請求我再行動。”
“是~”我把粥放下,換成了補丁熊抱在懷裏。
越柏年伸手拿了一個蘋果削起來,“這件事就此住手吧,以後不要去多管閑事。”
“這件事就調查完了……”我不甘心地回複他。
“林姍死了,這個答案你滿足了嗎?”越柏年眉頭一皺,言語中卻帶有憂慮。
我嚇得坐正了身子,滿臉是不可思議,“林姍怎麼死的?”
一轉眼這惡人就得到了報應?這麼快!快得幾乎沒有可信度。
“林姍與她的手下乘坐的幾十架直升飛機全被被人轟炸了下來,就在案發地點那裏的森林裏,機毀人亡。”
“惡人終究有惡報。”
“你最近有事沒事就別到處亂跑,這段日子裏林姍的餘黨可能會到處找你。”
“知道了,不能跑,我走還不行啊?”
咚!頭部受了一記敲打,我隻得著腦殼,不滿說道:“越柏年,我是傷者!”
越柏年不受我的楚楚可憐,繼續補了一記,“不敲你多幾下,不長記性!別說你是傷者,要是下次下下次你還是傷者,這可就不止這幾下了。”
嗚嗚~不帶這樣玩的。
住了兩三天,身上已經不疼了,準備這這一兩天就辦理出院手續。
這一天,我靠在病房裏的窗邊與石花笙打電話。
“小笙你知道嗎,林姍已經死了。”微弱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閉上眼睛享受著這場陽光浴。
關於林姍意外身亡,總是覺得這件事情還沒終結。
“怎麼啦,說得這麼憂傷的樣子。”
“林姍是乘坐飛機的時候。被人轟炸下來的。你說這是一件意外事故,還是有人故意這麼做的呢?”
這件事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石花笙分析道:“除了你跟他們過不去,還有誰與他們這些小角色有瓜葛?轟炸可不是件小事,你們警方沒有深入調查?”
“警方肯定會調查的啊,隻是不關我們這些小角色的事。”轉瞬我想起一個大人物,我順道跟石花笙提起,“對了小笙,我遇到了一個了不起的角色,黑道上的神醫東方陵。”
“你說誰?”
“東方陵,夜叉集團的那個。”我解釋道。
“真的是夜叉集團那個東方陵?悅兒,你可要當心了,夜叉的人可不好惹,以後見到他就低頭繞行。這些人都是些不要命的主兒。”
小笙說得這麼緊張的樣子,看來這集團果真很有名氣。想起林姍戲謔地說我果真隻是個實習的,這也不無道理。
“我知道了。小笙你是出海了嗎?”
“嗯,在國外。上一次你讓我看守那個蘇塔爾,我已經把她轉交給那個姓越的了,你知道了吧?黑鬼有了新的項目,我們也就隻能從命去做了。”
“黑鬼做的究竟是什麼?”
“走私煙火鴉片,販毒運毒,槍支彈藥的,什麼都有。我是負責與賣家聯係以及開價的那個。最討厭那些不大方的賣家,有些過分的還會要求陪睡來降價。”
我默默地聽著不做聲。在刀子口上生活,這些都是常事,於我來說,還是無法接受。
“不說了,悅兒,我要忙去了。”
我連忙叫住她,“小笙!過年你回不回來?回來我們去看外婆……”
“我可能跟集團裏的人一起過,所以,你知道的。就先這樣吧,掛了。”
握著手機緩緩垂下,窗外唯有的殘陽已不再。這個冬日繼續蔓延。
咿呀一聲,門開了,越柏年畢恭畢敬地站在門旁,手拉著門把,有種大人物進場的姿勢。
我站在窗邊,一臉茫然看著進來的兩個陌生男人,越柏年走上前為雙方介紹。
“唐副總警監,這位是季悅兒,在信中裏提及的那位女實習警察。”越柏年轉而對我說道,“悅兒,這是總部基地派來的副總警監,唐經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