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悅兒,你越來越主仆不分了?這是我的房子,我說過你可以帶其他人來這裏嗎?”
越柏年一進門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沉著黑臉的韓秦,抬眸就把桌子前兩位女性擒入眼裏。他的眼光淩厲,我心虛地不敢看著他。
這一切很明顯是我做的,越柏年徑直走過來就把我拉入了廚房並鎖上了門,一句話也不讓我說,直接開罵。
我皺了下眉頭,大聲反駁道:“他們是其他人嗎?他們一個是你的母親,另一個是你的兄弟!”
越柏年煩躁地衝著我吼,絲毫沒了昔日的冷靜,“他們是誰我知道!誰讓你自作主張的讓他們過來的?我好像沒有給你這個權利吧?”
“就像你對待我這樣,我也以同樣的回答告訴你!這些事情還要問嗎?他們長途跋涉回來看你一眼,在一起好好吃一頓飯還不行嗎?”到了末尾,我幾近哀求。
“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有任何人約束得了他們,別把一切都往我身上推,我從來就不期望他們回來!”越柏年冷冷地說了一番,憤怒地轉身要往外麵走去。
“越柏年~”在他的扭轉門把之際,我先一步走到他的麵前擋住了他的去路。他出去除了去趕他們走,還能做什麼?
“走開。”越柏年雙目含霜地看著我,周身的溫度驟降。這樣冷冽的他,隻有在與林宇卿對峙時才會出現。今日他這副狀態又代表著什麼?
即使是這樣,我也沒有絲毫的怯意,迎上他那灼灼目光,我開始悅兒說教式,“越柏年,你都二十大幾了,能不能不要像個孩子一樣,遇到情感問題就選擇逃避?跟隨你的心就不行嗎?”
“季悅兒,我的心裏是怎麼樣的難道我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關你的事,給我讓開!”越柏年語氣更加堅決。
“不讓!”我反手護在門把上,身子也靠在門上,仰起頭嘟著嘴巴,一副傲嬌地看著他。耍賴撒嬌頑皮,我覺得我把這三個詞演繹得淋漓盡致。
“讓不讓?”越柏年進行了最後的詢問,語氣拖長,每個字都帶著隱忍的怒火。他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不!”頭一甩,賭氣一般的回拒。說完,我就該後悔了。
越柏年直接把那個像是泡泡糖一樣粘在門上女人直接扯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扭開了門。
“喂~”我反應過來急忙衝了出去。
預期的爭吵,預期的壓抑氛圍,被空蕩的房屋衝散了。在我們鎖上廚房在裏麵爭吵的同時,那兩個不速之客就離開了。
與越柏年的爭吵瞬間沒了任何意義,爭吵的根源都不在了,還能說什麼?
我沉默地繞過了餐桌,坐在了韓秦原先坐在的沙發上。這房子的氣氛不是壓抑,而是一種失落傷感。
越柏年恢複了往日的平靜,他聳了聳肩,從我身後的道路走過,沒有發表一句話,直接去了浴房。
房子裏回蕩的隻有電視上播放的外國劇,英文字幕,我沒聽懂一句話,也沒認真去聽。
我半躺在沙發上,仿佛身體被掏空。一切的勞累都成了泡影,這個轉變令人身心俱疲。
餘光掃到了平放在桌麵的一張白色紙巾,上麵用筆寫了一些字。
我隨手拿了過來,上麵寫道:悅兒,今天謝謝你了,希望明年還能再見!如果可以,請替我照顧一下年,我這老太婆感激不盡了。
嘴角不由上揚,勞心勞力圖的不就是一聲感激不盡?我的心情瞬間好了不少。
活力又恢複過來,我拿過了遙控器調到了平時常看的節目,胖嘟跑過來,加進了我的行列。
日子悄過無息,我又回到了辦公室裏擔當原來的職務,除了中午時分莫名其妙的花束之外,沒有特殊的事情可做。
連續幾天來,快遞小哥總會在中午時分當著偵查小組成員的麵為我獻上花束。一個兩個都是八卦出身的,除了範杜良以外,他們一臉笑嘻嘻地看著我,那臉上都清清楚楚地寫著“有jq”。
快遞小哥正捧著花束,讓我簽收。我轉頭看了一下辦公區的其他三人,他們仍舊是一臉奸笑地看著我。
“你們別看著我啊,我也不知道是誰送我的。”說的是實話啊,我皺起苦瓜臉,接過了簽收文件簽上,從快遞小哥手中接過了那束不大不小的花。
看著上麵還沾著水珠,燦爛奔放的花朵,陣陣香味撲鼻而來。對於花,我不了解,對於會送花的人,我也沒有任何頭緒。
李旭天看著沉默看著花束的我,順著我的視線落在我手中的花束上,“哎,這是鬱金香也,還是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