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脾氣耍耍也就算了。我繼續吃牛排,曹升繼續坐在我的身旁,用那雙鳳眼含情脈脈地看著我。怪別扭的。
“小悅兒,你最近忙什麼呢?有什麼事想要姐姐幫忙的,盡管說出來。”曹升看著餓鬼一般的女人,不由心疼地皺起了眉頭。
“唉~能有什麼大問題?就是最近在調查一單令人精神失常的案子,今天去了精神病院,可是我壓根不知道那些人所做所想的是什麼啊?苦惱死了。”
說起工作,我想起了還在辦公室裏看文件做筆記的越柏年。這單案子是我接手的,結果什麼都讓他去做,案子結了,這還能算是我的功勞嗎?
想想不由歎了一口氣,雙肘撐著桌麵,我扁著嘴唇,滿臉寫著“憂鬱”兩字,原先的食欲已經被苦惱代替。
曹升嘴角微微一揚,妖媚的臉龐上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我就說今天小悅兒是怎麼了,原來還真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要換作以往,悅兒早就興奮地又喊又叫了。”
哪有!我朝他飄去一個輕蔑的眼神,這不是廢話嗎?
“悅兒,想要知道他們的內心深處真情的流露,其實通過人的五官行動,就可以一一對應出來的了。這種以觀察人們心理的,當然是非心理醫生莫屬……”
我直接打斷他的話,“我知道啊,重點是我上哪裏找個心理醫生?”說著,拿起了叉子狠狠地插上那塊全熟的牛排上。
“我倒認識一個,不知合不合悅兒的意?”
“快說快說!”
“這人在心理學界也是頗有名氣,他叫北俊易,是D國國籍Z國定居的外國人。”
“一個外國人?還是讀心理學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好奇怪。”
“法醫學其實與心理學還是有相通的意思。就法醫理論基礎來講,第一個要求就是觀察入微,不僅是從現有的證件,還要去發現潛在的證據…… ”
曹升老師說教法又來了!畢竟他自己創辦了一處培訓機構,一周也免不了給學生上幾節課。教師板子還是要有的,這是習性。
“曹升姐姐~可以了,我都知道了。說重點!重點是……這個北什麼印在哪兒?”
“是北俊易!他現在擔當我的心理導師,過幾天他會到培訓基地裏來,到時我們再約起。”
“好~”
次日,再一次去了鄉鎮警局繼續調查此事。
剛走進警局,一直與我們交涉警員一臉歡快地走來,朝著越柏年就伸出手去,“越警官,季警官~你們來了。你們的困難,我直接上報給了上級,他們說今日就派遣一名心理學家協助你們。”
越柏年淡淡地回應道:“嗯。召開相關部門開會,對近日的情況做一個總結。”
全體成員聚集在小教室擺放的會議室裏開會,我和越柏年坐在第一排左邊的長桌子旁。我的任務就是對他們的總結記載,以及發言從精神病院裏獲得的信息。
從患者家屬方麵獲得的信息總結如下:
同一的時間:夜晚;同一區域範圍:死者死亡地點不出十米範圍;同一天氣特征:狂風暴雨。
患者精神失常之前沒有多大的家庭事變,也沒有過度壓力,可以排除是有裏向外的精神崩潰。
有關於患者怎麼會去住宅區,每個原因都是不大相同的,多數有一個相同之處。每逢過節日,村裏的人會上山燒香拜佛,而住宅區是兩點最近的路,因此很多人為了方便總會從中間穿過。
最大的街道就是死者周行所必經之路,恰好那片區域有令人過度恐懼,而導致精神失常的因子存在。
但即使是發生了這種事情,仍然有村民為了方便,自認為自己承受能力強大,卻屢屢中招。
輪到我發言了,我走到講台上麵,看著黑板上寫滿了的調查信息,有種自慚形愧的感覺。
我把昨天的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最後來一個總結,“雷聲是一個疑點,我們現在最好就是去現場考究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的發展。”
“雷聲,隻是一種自然現象。我認為,這不是疑點!”
一句口齒不清晰的話語突然從門口傳來,我詫異地轉過頭去,門口處的男人短而發黃的頭發下,白膚色藍眼瞳,映入我的眼眸:外國人?
鄉鎮警員看見了來人,立即站起來走向來人,“北學家,你到了?”
那個男人衝著我們燦爛一笑,直接張開雙手給予身前的警員一個大大的擁抱。
過後,他自我介紹道:“大家好!我是過來幫助你們的。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來自D國,原名喚做維森·弗斯。在你們Z國定居後,有人給我起了一個霸氣十足的名字,叫做北俊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