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警官,這件事麻煩你們了。”
聽著北俊易窘迫的聲音,越柏年嘴角噙住的笑意更濃。他就是不說話,讓北俊易一個人越發的窘迫。
兩個大男人,把我這個小女子弄得裏外不是人。
從北俊易走過來,讓越柏年一同去精神病院,越柏年那笑意隻增不減。尤其是北俊易坐上後座,感受到這種壓抑的氣氛,越發坐立不安。
解除冰封,我側身對著後座的北俊易說道:“小易,你認識曹升是嗎?”
“認識,四年前我就認識他了。也是通過他,我才知道你們的事情。”北俊易認真地注視著我,過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我猜,他肯定把我的事情告訴了你。我的行動,總比他快一步。”
越柏年恍然大悟地說道:“北俊易?原來四年前的那個人就是你。”
“正是這樣,聽說越警官在那件事之後,一直與他保持聯係。如此盡職盡責,難怪B市的市民對你的評價這麼高。”
北俊易由衷的讚揚,去到越柏年身旁,卻被後者冰霜擋住。越柏年冷冷地透過後視鏡,掃過鏡中的人一眼,目光落到前方,沒有再說話。
“四年前的事?這是什麼事?”他們含沙射影地說著兩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讓我獨自一人聽得糊裏糊塗。這個我當然不幹!
“季警官,這件事是個秘密……”
“沒你的事!”
兩個男人一個柔一個硬,他們相互對視了一下,一齊收住了聲。又是剩下我一人,莫名其妙地傻看著。
去了精神病院,三人直接去了院長的辦公室。這一次,院長和副院長都在,辦理綠色通行證就更快捷方便。
“越警官,季警官!警局的人剛剛打來電話,跟我要一個通行證。剛放下電話,你們就到了。”副院長友善地走過來與我們握手。
一番寒暄,副院長轉而對著被冷落在一旁的北俊易說道:“我猜你肯定就是他們口中的心理學家北俊易北先生!你好~”
副院長習慣性地伸出手掌,而北俊易則直接張開手臂給予對方一個大大的懷抱。
末了,一臉受寵若驚的副院長站到辦公桌旁,為院長介紹我們。
在院長聽了我們的請求後,他立即站起來,豪氣大發地拍了下桌麵,“好!我們絕對是大力支持你們警方辦公,讓這一真凶露出水麵!”
“我拒絕!”
門口突然被人粗魯地推開了,門口外圍著一群穿著白袍的醫生,站在最前麵的果真是羅醫生!
羅醫生沉著臉色走進來,“院長,相信你也聽說了他們的試驗。這完全是置患者的生命於不顧!醫者父母心,我絕對不允許他們把生命這般的無視。”
“院長,我可以以我的性命做擔保,如果今日的一切會給患者造成嚴重的後遺症,我會全力承擔一切責任。而且,我在這裏保證,我絕對不會驚擾到患者正常作息,隻是在一旁觀察。”
越柏年嚴肅的陳述以上一切,院長滿意地點頭,羅醫生卻不然。
越柏年轉身對羅醫生說道:“羅醫生,上一次你不是向我提議了心理方麵的事情,我已經采用了你的諫言。這位北俊易北心理學家是頗有威望的人,你看還可以嗎?”
羅醫生看了看我們三人,又看著賠笑的院長,沒有堅持多久,他就驅散了人群離開了。這個說明他是同意了。
調查很快就安排下去,我們的調查目標已經更換成另一個中年男人。
與上一個不同的是,這個男人看起來十分正常,隻是蹭著臉不說話而已。
為了不影響目標的日常生活習性,我和越柏年去患者住所裏拍攝環境,而北俊易則去觀察患者。
病房裏地擺設幾乎每天都有人來重新放置,單是攝取這些大眾化的照片顯然是沒有意義的。
越柏年對床上的擺設起了興趣,哢嚓哢嚓幾聲,床上的一切被攝入照相機之中。我一個人站在那裏張望,哪裏有特殊的擺放?
這個病房小而簡陋。單人病床上鋪著白花花的被子,床頭放著一下細小的物件,其中不乏樹枝和葉子。都是病院裏常有的事物,沒有什麼特殊的。
搜尋無果,我喪氣地坐在了病床上,嗅著這窄小空間裏的消毒水,越發沒有耐心繼續勘察下去,“頭~我們到底拍完了沒有啊,累死我了。”
正在對著門口的衣服取景的越柏年聽到了我的抱怨,悠悠地轉頭看了一眼,繼續手上的動作,“這麼不耐心?難怪做事這麼衝動。”
這與耐心沒有多大關係的好嗎?一連三天都在這裏像是在雞蛋裏挑骨頭似的,沒有底的搜尋,多大的耐心都被這種無望給消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