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悅兒,你又說不害怕?”越柏年窮追不舍地追問,看著我臉上由白變紅再變成白,他眉宇中的笑意更濃了。
“我才沒有!”我鼓著氣不去看這個落井下石的壞人。怎麼就嚇著不了他呢?倒是把我由裏到外嚇了不下兩遍,太令人氣憤了。
我從越柏年身後走出來,氣鼓鼓地看著正在上來的北俊易,都怪這個家夥,都不事先說一聲,害得我醜態百出。
越柏年已經轉身往上走,我還留在原地,從俯視到仰視,眼睛從未離開那個肇事者。
“季警官,為什麼這樣看著我?”北俊易詫異地回望我,我隻得甩頭跟上去,留下不知所以然的北俊易待在原地,理不清其中的因素。
越往上走,裏麵的東西也沒有剛開始走進來這麼未知與恐懼。視線適應了這種陰暗壞境,這裏麵的事物也能更加清晰地出現在我的眼前。
三人幾乎都在樓梯處走動,轉過樓梯轉角,可以到達一條長走廊。我幾乎都是盯著地麵走動,生怕走廊裏突然出現什麼未知生物。
“我還是第一次在這種樓梯上走動,這裏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奇妙了,充滿著未知。”北俊易跟在我的身後,用眼睛看著四周的牆壁。
雖然是在舊樓裏走動,但這裏與實際生活又有點不相同,自然給人有不同的感觸。
又來到一處轉角,樓梯口處一片碎玻璃,窄小的窗口還有幾片殘留的碎渣。
我停下了腳步,指著玻璃碎跟身後的北俊易說道:“你看上麵,還有一些碎片殘留,感覺從哪裏見過這種場景似的。”
“我看過一本書,裏麵也有說過這種潛意識。說的是人在看見某一事物之前,會有未來的回想。即使這種場景是第一次見,也有人會感覺到很熟悉。這就是一種對事物的聯想法,實際上是為了自己潛意識中記住這件事情,而給自己的一種內心表現。”
北俊易一本正經地回答我,我隻得衝著他笑了笑。我隻是想表達一下自己感覺很熟悉而已,沒必要跟我解釋這種熟悉到底怎麼形成,又為了什麼目的而形成吧?
我避開著地上的玻璃碎,但不免得還是會在上麵落下幾隻腳印,發出幾聲聲響,回蕩在這片窄小的空間裏,聲音怪刺耳的。
往上走去,空氣越發令人覺得窒息。這裏畢竟常年沒人居住,潮濕是不可避免的,又加之樓層裏多多少少也會有雜物堆積。雜物被生物侵襲,然後腐化發出陣陣惡臭,這是不可避免的。
我捂著鼻子往上走,想想臭味的來源,就覺得腸胃翻滾,有種不可待下去的想法。
“季警官,你還好吧?”看著我與越柏年的差距越來越大,跟在我身後走的北俊易好心問候了我一聲。
我捏著鼻子看著他,不由伸手抓住灰塵密布的樓梯扶手,“我沒事,就是覺得這種氣味很難受而已。”
“要不我背你上去吧。”北俊易看著幾乎要往樓梯坐下的女人,又看著上麵遠去的亮光,有點急地開了口。
我像是那種會把便宜往外推的人嗎?二話不說,北俊易已經讓我趴在他結實的背上,代替他拿著光源。他則快步往上跟上去。
不知走了幾層樓,我們到了一條走道,樓梯口突然斷開了。左右都是密封的水泥牆,瞬間找不到這房屋構建的骨架來。
越柏年已經在一處盡頭處看著牆壁發呆,我從北俊易的背上下來,與北俊易一起去探個究竟。
“發現了什麼?”我走近越柏年,後者隻是抬眸看了一眼我們,沒有說話。
這裏的構建真是有點怪異,通往樓頂的路,不應該是直接從往上就能到達了嗎?為什麼突然來一個筆鋒一轉,上頂層的路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呢?
抑或說這裏根本就沒有上頂層的必要,所以建築房子的時候,就省了這一層的樓梯?
我順著越柏年原本觀察的地方看去,那是一堵白色的牆,與原本的牆壁形成了一個十分明顯的拚接痕跡。
鬼使神差地,我伸手去敲了一下牆壁。
“很明顯這裏是有人故意建築了一道牆。”越柏年在我的手指與牆壁接觸之際,便悠悠的開了聲。
我望著越柏年堅硬清明的眸子說道:“為什麼要修牆,好奇怪?”
越柏年沒有接話,隻是反身往回走,在走廊裏查看那裏房子。時不時動手去轉動一下門把,不知他這是要幹什麼。
北俊易伸手摸了摸白色的牆壁,又看了看四周的粘合處,“依心理學的角度,這裏麵會有兩種可能。一是裏麵的人不想與外界有任何來往,因此為自己建築了一堵牆,封閉自己。二是他有著不可見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