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你終於回來了?想死我們了~”
一大清早回到警局偵查部門,剛踏腳進門,部門裏原本還在議論紛紛的三個大男人看見了我,立即抱成一團,嬉皮笑臉地看著我發笑。有端倪!
“我回來了。”淺淺露個笑臉,徑直走到往我的專座旁,把東西放下桌麵。好久沒坐在辦公室裏了,兩地奔波勞碌了這麼久,是時候讓我回歸一下原先的安穩日子了。
三個男人笑意不改地齊齊往我的專座靠攏,為首的舒敬生笑得最陰險,今天他們是怎麼啦?吃錯藥了不成?我苦瓜著臉看著他們。
“悅兒~”舒敬生一手撐著桌麵,笑意盈盈地靠近,我被迫地身子往後傾斜。
“聽說頭同意了一個新人進偵查組,你知道不知道?”
額……原來是這件事。
“我知道啊。”我雲淡風輕地回答,隨後坐正了身子,把桌麵上的資料放好,“他叫北俊易,是一名心理學家。”
李旭天插話道:“心理學是做什麼的?關我們偵查什麼事?”
“心理學,也是去詢問證人,並從中推測相應的行為。哎小李,這方麵跟你的很像,可能是頭覺得你的本領不夠強大,找個人來代替你。”
舒敬生立即做了詳細的解答,還不忘記推測其中深層的含意。
李旭天一聽,憋紅了臉,有點結巴地反駁道:“我的工作是采訪做筆錄而已啊,這個心理學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那頭怎麼會突然就拉多一個人進來我們偵查部門呢?讓悅兒進來,最起碼也知道她是一名法醫,可是讓一位心理學家進來,就變得十分奇怪了?”
“頭當然有他的想法和理由,我們也沒必要去猜測他的用意……”範杜良束著手很嚴肅地說著。
“小良,這話可不能這麼說了。我們偵查小組最重視的是組員間的配合,什麼是配合,就是各自做好自己的職務。如果突然多了一個人,他可以把我們的職務都完成,這樣要我們何用?”
舒敬生聲音一落,李旭天立即愁苦了臉,“這麼說,我們不就成了替補?”
“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意味著偵查小組要換人?”範杜良突然瞪大眼睛,神情複雜萬千。
“換人?”不知是誰說的一句,四個人八目相對,寂靜在辦公室裏擴散開來。
“不會的!頭一定不會這麼做!”李旭天第一個反應過來,著急地跳出來反駁道。
“偵查小組裏確實不缺人手,如果是為了增添人力那就是廢話。小良說的是有可能,頭肯定是想替換我們其中一個人……”
舒敬生目光往其他人掃了一遍,繼續說道:“現在極有可能會被代替就是小李和小良了。”
李旭天一聽著急地扯著他的衣領大聲說道:“我對頭忠心耿耿,頭不會把我代替的!為什麼代替的不能是你?”
舒敬生氣勢不消,一把扯過對方的衣領吼道:“小李子,你是不是要以下犯上?我跟頭的日子比你們都長!我見證了這小組是怎麼建成又怎麼發展,你認為頭會找人來代替我?”
我不知所措地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人,眼睛一轉,捕捉到低著頭愁眉苦臉的範杜良。小良這是怎麼了?
“今天這是做什麼?”
一聲冰冷而具有威嚴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裏麵的四人紛紛聞聲停了下來。
“頭~”
四人站成兩排,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耷拉著腦袋。
越柏年走了過來,身後跟著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這人不是北俊易還有誰?
“大家好~我叫北俊易……”北俊易一來就給我們露了一個友好的笑容。
“接下來的案子,小易會幫助你們完成,就當作小易進入我們部門前的考核與融合。我不希望有今天這個場麵出現!舒敬生,跟我進來!”
越柏年冷冷地說完,便往裏麵的個人辦公室走去。舒敬生看了一下我們,又看了一下靦腆站在門口的新人,心情複雜地跟了進去。
“頭會跟敬生說什麼?”小李著急地湊過來,壓低聲音問道。
部門裏每個人都在意著任何一個人,雖然偶爾有摩擦,但到了最終還是彼此仍然相互擔憂。也許這就是部門間的融合。
“悅兒,需要我做什麼嗎?”北俊易不認識其他兩人,所以目光隻能投向我這架橋梁。
範杜良和李旭天看著北俊易的到來,紛紛離開我的座位,我隻能扯出一個大大的笑臉彌補這尷尬的氛圍,“小易過來,我把工作流程都跟你講一遍,讓你先熟悉一下文本工作。”
等待舒敬生從辦公室裏出來,已經是中午的事情。北俊易被我們支去打水,因為想討我們歡心,他也沒有遲疑拿著四五個杯子便往開水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