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蘇醒,我的腦袋疼得要炸開一樣。不僅僅是腦部,我的手臂,我的腰……
我掙紮地要起來,腰間一道有形的力量,又把我打趴回床上。
哎呦!好痛!我賭氣地往那上麵拍了一巴,這床單這麼硬,這樣還怎麼睡覺?難怪我睡了一覺,一點補眠效果都沒有,還累我周身疼痛。
“醒了?”額頭落了一記吻,頭頂上方是男人慵懶的嗓音。
嗯?我一個激靈瞪圓了眼睛,神誌瞬間清醒。腰間上明顯是一隻有力大手,低頭就能看到自己的手覆在別人的胸膛,掌心下一顆心髒平穩地跳動。
這發生了什麼事?我怎麼跟別人跑到床 上睡覺來了,還這麼和諧地擁在一塊?
抬頭便能捕捉到溯景先英俊的臉龐,比夢中的人少去幾分青澀,多了幾分成熟。
這麼安詳地擁著我睡覺?誰允許他了啊?
掙脫的力量加大,卻被溯景先雙手一緊,我所做的一切都成了徒然。
“悅兒聽我說可以嗎?”
“我不聽!”
“乖別鬧!”
“溯景先!誰在跟你鬧了?我和你壓根就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鬧也不關你的事!”不死心地掙紮,換來更窒息地禁錮,我痛得擰緊眉頭叫道,“放開我!”
溯景先大山一般絲毫沒有動搖,認真嚴肅地看著我,“聽我把話說完,我就放開你。”
“好,你先放開我,我們坐著說話!”
“不行!我怕一鬆手你就挖坑跑了,我們就這樣吧!”
老奸巨猾的商人!我側目無言以對,隻投以一記白眼。
“悅兒,我們重新開始吧!”溯景先嚴肅地說著,語氣神態,一如四年前那樣。
四年前聽到這句話,我是欣喜若狂的,然而四年後我再一次聽見,這已成一個天大的笑話!
他溯景先是誰?憑什麼他要開始就開始,他想終結就終結?這難道是遊戲硬性規則?那很抱歉的是,這套遊戲我季悅兒不玩了!
“溯大少,我有聽錯吧?你這是向我表白嗎?可真讓我受寵若驚了呢!”我虛偽地衝著他一笑,“溯大少說完了嗎,我可以離開了嗎?”
“悅兒,那年的事我一直想找個機會跟你說……”
“我都明白!沒有什麼好說的!”鬥誌昂揚,我開始恢複掙紮。隻是爭鬥一番也沒有逞心,我開始暴躁了,“放開我!溯景先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
溯景先手腳並用,一方麵不想傷害身前的女人,另一方麵又不樂意鬆開,兩人間的相持從肢體衝突開始。
“悅兒你先停一下聽我說!”
“不停不聽!溯景先!你跟木婧的事就不必跟我這個外人說了。她拋棄你,你有多委屈,這都關我什麼事!你這麼想傾訴,找你那些野花野草說去吧。”我掙紮不休,眼看著就從他的狼爪中逃跑,又被溯景先一手擒了回去。
溯景先一臉認真嚴肅地宣布道:“悅兒,我沒有喜歡木婧,至始至終我喜歡的人就隻有你一個!”
他在說什麼……動作突然一頓,我求證地望向他。
嘀~嘀~嘀~一陣震動聲音打破了無言地對視,我率先離開了這場對視,轉頭便發現桌麵上的手機不停地閃爍著。
“我有電話!”我起身往床邊挪去。這一次溯景先並沒有阻止我的行動。
是李旭天!敢情是我昨夜丟失,今早也沒有去警局,偵查小組的成員差點就要把我列入失聯名單。
“悅兒,你去哪兒了?快來xx學院,有人跳樓身亡了!”
“你說什麼!”
掛了電話,手上動作不停,把警服套在身上,抓起手提包就想著往現場跑。
“悅兒?”
溯景先不知什麼時候下了地,大手一伸就把我抓了回去。我一臉困惑地看著那隻大手,腦袋轉了幾圈才回想起剛剛的事情。是哦,我都忘記他還在這裏。
正好,我扯著他的手臂就往外跑,“快!送我XX學院,有案子發生了!”案子一來,其他的思緒都被拋到九霄雲外。
出了房間,我才知道這裏是溯景先的別墅。麻麻,要是被人發現溯大少把我帶他的別墅,那還得了的?
其實對別墅的定義,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這片區域四周環繞著林木,一幢白色房子坐落在草坪之中,還有的是裏裏外外的都站著清一色地守衛者。
剛出的門,溯景先的車輛便開了過來,一位年輕的司機替我們開門。報了地點,車子便啟動駛離這片區域。我無意中往後麵看了一眼,追隨在車尾後的不止一輛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