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完氣了,我最終還是乖乖地坐回小李的車子上,然後很聽話地跟他去了附近的一家小餐廳。
臨近夜色時分,這裏人滿為患,好不容易占了一張小桌子,卻等了半天服務生才得以過來。
李旭天看著對著菜單猛戳的女人,不由喝了一口開水壓壓驚。待服務生離開後,他忍不住地問道:“悅兒你昨晚去哪兒了?今早也不來,你不會是從昨晚餓到現在吧?”
我捧著那杯白開水喝了一大口,充實一下空蕩的皮囊,才接下話,“是啊!你都不知我有多悲慘!”
回想起昨夜的事,我警惕地左右張望了一下,探頭小聲地跟對麵的小男人說道:“我告訴你哦,昨晚我被人襲擊了,那個人還有槍的!”
“槍擊?哇!”
李旭天詫異地大叫,底下卻被我踹了一腳。我這麼小聲秘密,他這個大嗓門嚷什麼嚷!
李旭天立即反應過來,縮著腦袋小聲地追問道:“是誰要殺你?”
“我怎麼知道!”
“那你怎麼不立即報警?”
“我當時太緊張了嘛,誰還能這麼冷靜地想起要報警?看到槍,逃命都來不及!”
“那……後來你是怎麼逃過的?”
“說起這個我就覺得十分的詭異了。當時我看到一輛車朝我開過來,不知怎麼的我就一股腦地跑上去了, 發生了一點小車禍,後來應該是得救了。”
“怎麼會呢?那輛車是那個人的同夥也說不定。”李旭天順著思路推下去,“你身上也沒有什麼傷,看起來那輛車應該是剛起步,車速不大。況且匪徒沒有射中你,可能不是真的想殺你,也許是有其他目的。”
“會有什麼目的?我身上也沒有什麼值得別人追求的啊?”我雙手捧腮:槍殺能有什麼目的?不是深仇大恨,還能是愛到無法自拔?
咦?等等。這件事過後,醒來就到了溯景先那兒。昨天中午,溯景先被我甩了一臉巴掌,當晚他還受了這麼大的憋屈,會不會是……
“悅兒?悅兒?”見我回過神來,李旭天才繼續問道,“想到什麼了嗎?要不回警局把那段路的視頻調出來看看,說不定會有蛛絲馬跡。”
我無奈地擺了擺手,“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擔心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而已,而且這是槍擊案,槍支能被公民擁有,是件威脅社會安定的事。”
李旭天舒心地說道:“哈~感覺悅兒你有點進入角色了,身為警察就應該是這樣。”
嘴角一勾,我洋洋自得地回應道:“我可是被唐副總監提名的重點人物哦,沒有一點覺悟性,哪能受之無愧?”
說了這麼多,服務生這才推了送餐台過來為我們上了菜。還沒等全部的菜上桌,我已經迫不及待地動起我的筷子來。
“對了小李,那個學生跳樓自殺一案,真的就這樣完結了?我們隻是大致推出了線路而已。”說到為人警察,關於李英自殺一案,我還沒來得及去理清其中的緣由,然後案子就結束了。這麼快的速度,還是我進入偵查部門來第一次發現。
李旭天把口中的食物吞下後,才慢條斯理地回答道:“其實這單案子沒有多大的懸疑,但從自殺來看,這裏麵的原因可分為四種,家庭、社會、學校以及外在因素,從死者年齡來看呢,她更傾向於……”
哎呀跑偏了!明明問的是整件事的思路,怎麼開始分析如何破案呢?
抓到空隙,我直接硬生生地打斷他的話,“我覺得導火線應該是死者肚子裏的胎兒,你覺得呢?”
“不是完全認同。那個胚胎隻是一切緣由的開始,而導火線應是那一通電話。”
“哎等等,我們從開始來理一下哈。首先呢,是她男友昌德提出了分手,然後她發現自己懷孕了。那該怎麼辦呢?她跟昌德說了這件事,昌德卻不肯承認。死者也是一個固執的人,獨自一人坐等天明也沒有盼到來人。這個時候,男友的現任女朋友以為,死者對昌德死心不改糾纏不休,然後打電話讓她知難而退。而且她把男生間的約定說了出來。這些種種之後,死者心灰意冷最終選擇了跳樓。”
李旭天接著補充道:“差不多是這樣。還有一點的是,死者前男友會分手,根源是李英的傳言原來是謊言,順藤摸瓜,可以得出都是兼職惹出的麻煩。”
想到這一切的根源,我不悅地束起了手,“要追究的話,兼職隻是一個小小根源。最大的原因還要數那些可惡的男生,下什麼賭約,最後還賠上了兩條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