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了一日,次日中午時分,石花笙果真來了電話。久別重逢,我已經迫不及待地向越柏年請了假。
“悅兒~”
剛出警局門口,一抹倩影已經朝我奔了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身邊的女人已經把我塞進了車後座上。
“小笙~”我抱緊她,把腦袋枕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身上的香水味,感覺到兩人彼此的碰觸,才真正接收到一個信息:她真的回來了。
太久太久了,但這份情過了多久仍然存在,我想這才是永恒的友誼。
“悅兒,過得這麼樣?讓姐兒瞧瞧。”石花笙跟我保持一臂之長,還真的仔細端看我來。
我也打量了一下她,原本放蕩不羈的女孩現在開始走回成熟女人的路線了,頭發的顏色變回來了,化著成熟的裝扮,戴的耳環也不再是大耳圈,穿著一條長裙,整個人都豐滿了不少。
“你變豐滿了。”我不由讚歎道。
與此同時,石花笙一臉可憐地看著我,“你怎麼這麼瘦!”
說完,我們一起笑了起來。
笑夠了,我嘟著嘴巴傲嬌地說道:“我這是骨感美,知道不?”
石花笙嗤之一笑,“還骨感,在我看來就是一把骨頭。”
“你再說一遍。”笑容不變,我卻加重了語氣。
“骨頭悅兒~”
“啊死小笙你找死!”
我動了動手指,朝她的胳肢窩裏進攻。石花笙怕癢左右閃躲卻避不開我的攻擊。得意不過三秒,石花笙抓住空隙反攻回來,我措手不及被逗得左右翻滾,隻喊投降。
玩鬧夠了,石花笙整理了一下,著裝開聲問道:“悅兒你吃午餐了嗎,我們先去填飽肚子再說。”轉而衝著坐在前座的男人開聲道,“大衛開車吧。”
車子緩緩向前駛去,我悄悄拉了一下石花笙的手臂,指了指前座的男人低聲問道:“那個就是全蛋所說的,你交往的對象?”
“當然不是!這個隻是他的手下而已。”石花笙回眸看了我一眼,轉而握住我的小手,有些愧疚地說道,“悅兒,這件事是全蛋跟你說的是不是?我本來是想到了那裏才介紹他給你認識的。我和他也是最近才定下關係的,所以之前就沒有……”
“沒事!我們可是好閨蜜,即使你什麼都不說,我也不會怪你。”
“悅兒……”
車子從高速公路下來,感覺往市區外圍奔去。兩旁是山坡,路徑也比較偏僻,如果不是石花笙坐在我身旁,我還真有種被人拐走的感覺。
經過山地,走過小村道,又是一片田園,過了田園還有一片山林。這樣的路徑擺明了是隱藏蹤跡。
“悅兒~”石花笙拉回一直往窗外看的我,“你應該知道他的身份,多多少少會對行蹤這方麵進行保密。”
我垂眸神色黯然,雖然我十分反感那些不法分子,但是石花笙是我的好姐妹,而且小笙就是黑道中的一員,我對這些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呢?隻是希望將來沒到兵戎相見這一步。
到了一個大院子前,守門的人把我們攔了下來,要求我下車驗身。
石花笙憤怒地製止我下車的動作,惡狠狠地瞪著車窗外的守門人,“你敢!”
“啊,是石小姐~”那人看見了石花笙立即嬉笑點頭。
“她是我朋友!立即給我開門!”
“石小姐~這恐怕不符傑大佬的規定……”
砰!突然其來的一槍聲響,那個人的左耳立即被鮮血染紅。
what!發生了什麼事!怎麼突然間就動槍了?
我嚇得呼吸都停滯了,往石花笙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已經變得不再熟悉。石花笙的神情極其冷酷,短小的槍支在她的右手上,槍管還冒著絲絲煙縷。
不過半年,石花笙的槍法精湛得可怕!先才是什麼時候掏出的槍?什麼時候開始練習左手槍法的?
石花笙麵色沒有任何變化,衝著我賠笑道:“左手果然還不能百發百中,讓悅兒你看笑話了!本來想爆了他的腦瓜,可惜打偏了。這一次應該不會了”
身體都沁出了汗水,我驚魂未定地靠在椅背上一動不敢動。
“啊~”守門人捂著耳朵立即跪在地上,還有大量的鮮血從指縫間溢出,“石小姐饒了小的吧!”
“可惜了!我從不心軟!”言語間,石花笙已經拉起了保險絲。
砰一聲,那人應聲倒地,石花笙一眼不眨,看著那個人沒了動靜才收起了槍。
“Heney~是誰讓你這麼生氣?”
一行人從到來的車子裏走出,整整齊齊地跟在為首的男人身後。走在最前的男人長得十分高大,戴著墨鏡金項鏈,穿著一件花襯衫,敞開的胸膛上還刻有紋身。
幾個人前來為我們開了車門,石花笙先下了地,我雙腿發軟差點就直接坐地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