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知道那是什麼!看起來黏乎乎的,滿是灰塵的一個塑料套。
我正準備開水洗把臉,卻見洗臉台上滿是水跡。
這屋裏的人曾經還洗過手?
洗了臉,我隨手抽了幾張紙巾擦了一下,想扔進垃圾桶裏,卻見垃圾桶幹淨得連個垃圾袋都沒有。
這家酒店就外表看來這麼高級,不至於連個垃圾袋都不給吧?
我疑惑的搖了搖頭,抬腳踏出門,視線還專注在地上,立即捕捉到靜躺在地上的手臂,接著是睜開未閉的眼睛。
啊!我嚇得後退了一步,硬生生撞上後麵的門。房間裏的其他人循聲看過來,我有點尷尬地縮起脖子朝他們走去。
“死者死亡原因這項怎麼沒有填?”越柏年先一步走了過來,把記錄本往我手中一放,眼神冷冷掃過。
我有點不自然地捏緊本子,結結巴巴地說道:“那個……是突然猝死的症狀,至於出於什麼原因,我暫時判斷不出來。”
越柏年把記錄本交回給我,對著守候在旁的警員說道:“把屍體先運回警局,讓戴之斐做一次深入的檢查。”
“是!”兩名警員立即領命,迅速取來白布包裹屍體離開。
越柏年驀地抬頭看了一下門外,我也循著看過去。
門口處怯怯地站著個穿著黑衣的服務員,衝衝忙忙地有三個人闖進了我們的視線範圍,在前方的微胖男人應是店家。
“越警官,你們來了就好!”
未等越柏年發話,那個男人已經激動地握起他的手。
“死者是什麼人?”越柏年平靜而麵無表情。
“死者……不知道哇!”店家微胖的臉麵上皺巴著,露出一個可憐的神情。
“你是怎麼發現她的?”越柏年繼續問道。
“是我先發現的!”站在一側的服務生諾諾地舉起了右手,“今天中午,我像以往那樣二點準點送餐。我敲了好幾聲的門,都沒人應。然後我就叫來了老板去看看,結果發現她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後來我們就報了警。”
“你最後一次看見死者是什麼時候?”
“我記得十一點過後,她給前台打了一次電話……”
十一點?我疑惑地沉思起來:可是我明明判斷出來,死者死於早上九點至十點間的啊。
越柏年眼色一暗,轉而一如平靜地詢問道:“當時她要了什麼?”
服務員隨即回答道:“一盒安全套!”
安全套?站在一旁的三人,幾乎是一個想法,紛紛往床邊看去,可是哪有安全套的蹤影。
越柏年隻是用淡淡的目光看著服務生套著的白手套,“你當時有看見她本人嗎?她的衣著裝扮怎麼樣?還有你看見對方有直接碰觸盒子嗎?”
“碰觸盒子……這個倒沒怎麼看。人,我是看到了。她每次來這裏,衣著裝扮都很奇特的,假發墨鏡什麼的。”
“她來過多少次?是否有規律?除了她以外,你還見過她與別人有往來嗎?”
“她是一個月前跟我定下的房間,但實際她隻有周五晚,周六周日這三個時間段會過來。”
“你跟她熟悉嗎?知道她的名字嗎?”
“不算熟吧?她隻讓我稱呼她為真小姐。”
“早上她是幾點來到這裏?”
“我記得開門不久她就進來了,大概是七點過後,當時我還跟她打了一聲招呼。”
“好的!謝謝你的配合。”越柏年象征性地說了一句,轉而他望向了店主。
“你們這裏的錄像設備如何?”
店家拍了一下大腿,遺憾地說道:“錄像今早就被兩位警察給取走了。”
舒敬生一聽,立即搶著問道:“哪來的警察?”
“我……我也不知道啊!”店家回憶道,“當時我在跟一些老店員開會,匆匆忙忙地前台的人過來說,有兩位警察要調查錄像。
他們說,懷疑有犯罪嫌疑人潛入了酒店裏,還宣稱他們身上有槍,急需要錄像來定位。我當時想著這麼危急的事情,就沒有多想就調出了錄像。”
越柏年發問道:“他們當時衣著如何?給你看了什麼證件?還有當時的時間段是多少?”
“他們當時穿著黑色襯衫和長褲,戴著墨鏡。大致給我看了一下證件,我也沒怎麼看清楚。時間應該過了十一點半。”
舒敬生不解地問:“頭,他們調取錄像視頻有什麼用?”
“恐怕不是目的不在調取視頻,而是將其格式化。”越柏年冷靜地分析道。
“這……不會吧?”店家摸出手帕擦了擦汗珠。
“你說會不會是店主自導自演的一場戲?”我拉低李旭天的腦袋,悄悄附在他耳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