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兒,頭讓我們一見到他就立即帶回警局!”
範杜良的神情迅速嚴肅起來,我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
事不宜遲,轉眼範杜良推來單車立即上路。
“小良,你說頭是怎麼判斷出這個人與案件有關?又為什麼會下令讓我們直接帶回警局?再說信息還沒有確立,怎麼就發布抓捕的命令了?”
我坐在車尾上,腦海中重新審閱案件相關信息,此時的思路好比風中發絲。一切還在捕風捉影,頭又是憑什麼斷言的呢?
“可能是敬生那邊有了新突破。這種事情,肯定是在一定的證據基礎上,著案情輕重緩急,才會發布命令。”
到達所在的村子,已是正午時分。我們直奔昌成的住址。
村子裏的道路已經鋪成了水泥板,村民的房屋大都是樓房,極少的是瓦屋。沿著亮白寬敞的道路,一路通往村子深處。
在好心的村民指導下,我們順利地找到了昌成的地址,看到了他的父母——兩位年過半百的老人。
到達那戶人家,入門就有著一個大大的院子,正屋是一幢建有三層的樓房,房子外砌著瓷磚。由此看來,他們的日子算是能過得去。
我們停車還沒走近,院子裏的忠犬便靈敏地嗅到了外來人的氣息,衝著我們狂吠個不停。
“誰啊?”
從房子側邊出來的是一位體型肥胖的婦女。她個子不高穿著不合身的舊校服,帶著一頂褪色的帽子,手裏還執著一根長棍子,套著一雙水鞋,一巔一巔地走過來。
“大嬸你好!我們是……”範杜良禮貌又委婉地介紹了我們的身份,出示了證件,並提出到訪的目的。
“阿成啊?他還沒回來呢!又去網吧裏了吧!”婦女搖了搖手,轉而一雙凹陷的小眼看向範杜良,“哎你剛才說你們是什麼來著?警察?不會是阿成又去偷別人的東西了吧?”她的神色漸漸變得惶恐起來。
汪汪汪!看到主人,那隻忠犬沒有消停,反而更加凶猛地叫吠起來。
範杜良看了一眼那隻狗,轉而對那婦女說道:“我們懷疑他與一單案子有關,可以進屋詳談一下嗎?我們想了解一下關於他的近況。”
“好好!狗~”婦女走過去拉住狗的長繩,讓我們先通過院子。
範杜良把單車推到院子中的一個角落停放,才跟上我的步伐往屋子中走去。
屋子裏一樓十分空蕩,幾乎沒有家具。婦女帶我們上二樓,樓梯的扶手也沒有完成。這屋子應是翻新不久。
“昌成這孩子,我跟他爸管教得比較少,又是家裏的最小的那個,自然寵得有點過了。”
坐在二樓大廳的小凳子上,範杜良認真記錄著信息,我則坐在那裏,四周張望。二樓大廳也沒有上檔次的家具,應該是把資金全投放到裝修上麵去了。
“唉!他哥哥姐姐都很爭氣,這房子大部分的錢都是他哥哥出的,再加上我和他爸的積蓄才弄成這樣的房子……
他哥哥在G市裏工作,姐姐一個嫁了,還有一個剛出來找工作。如今就剩這個最小的孩子了,卻一點不上進。等他長大,我都不知道以後他怎麼過?”
婦女重重地歎息,雙眸中含著水光。
“大嬸,我問一下啊。這個號碼,是昌成常用的手機號碼嗎?”範杜良俯身把寫著一串數字的記錄本遞了過去。
婦女接了過來,嘴裏絮絮叨地念了幾下。過了幾秒,她沉默了。
答案似乎呼之欲出了。
沒有聽到確切的回答,範杜良不死心地追問,“大嬸……”
“你們!你們先告訴我,阿成到底犯了什麼罪,為什麼要上門來查他這麼嚴重!”
婦女突然變得得激動起來,她起身左右看著我們,整個身子都在搖晃。
範杜良起身想扶她,卻被對方推開了手臂。
她雙眼婆娑地看著範杜良,唇瓣發顫,“警察~我家阿成還是小孩子啊,他到底反了什麼錯,嚴重到要坐牢啊!他還沒成年啊,求你們放過我們家阿成一馬吧。我這老不中用的給你們磕頭了。”
“大嬸,千萬不能這樣做!”見婦人要下跪,範杜良立即起身把她扶了起來,並讓她坐回凳子上。
轉而他認真地說道:“大嬸,我們是為民執法的,私下受賄什麼都是執法人民的大忌。如果你真想為你兒子減輕量刑,就應該如實地將情況反饋給我們,積極主動配合警方的調查。”
婦女聽了,一個勁地點頭,“好好好!我知道的都會跟你們說,隻求求你們,看在他還是個孩子的份上,為他減輕一些處罰吧。”
經詢問可知,昌成有泡網吧的愛好,在學校算是半宿生。一到周六日回家,他就拿錢去網吧裏玩。
問起近期幾周的情況,昌成的母親表示,這幾周昌成沒有其他的異常,一如既往地出去玩,整個周末都是見不著人的。因為昌成習性便是這樣,她也沒有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