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我把手機放回包中,忽然覺得有道目光灼灼緊盯著我不放。
“筱玫你想幹嘛?”我把身子往後挪,警惕地看著她。
單筱玫湊了過來,懷疑地問道:“悅兒你把頭備注為變態?”
我佯裝一臉驚訝地瞪大雙眼,“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的?肯定是你看錯了吧。”
單筱玫不自信地喃喃說道:“是嗎?那再給我看看。”
我立即擺手拒絕,起身就要離去,“不了,有案子來了,頭讓我立即趕過去。對了你知不知有個叫孩子村的地方……”
告別單筱玫後,由於不確定哪輛車經由孩子村,我決定乘坐的士過去。
到了該處鄉鎮公安局,我向當地的警察出示了證件,他們便把我帶到一間交談室。
敲門得到允許後,扭開門的瞬間,在場的十幾名的警員統一警服,雙雙朝我這邊看來。
我衝他們露了一個愧疚的笑容,轉身把門關上,輕手輕腳地往熟悉的人身旁靠過去。
沒有我的座位……我彎著腰手撐在膝蓋上,把頭露在桌麵之上。與周身嚴肅的氛圍相比,略顯得滑稽不端。
“咳咳~”越柏年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長腿一伸,頎長的身子自然地站了起來,“其中的事情大致也清楚明了,各位先保留自己的意見,等明日再商議。”
唰唰幾聲,警員們紛紛起身,把桌麵的記錄本收拾完畢,整齊有序地離開會議室。
有一位長相較為老成的警察右手拿這本子走了過來,向越柏年伸出了左手,“越警官,這單案子就有勞你們了。”
越柏年大方地伸出手來與之相握,“同為同行,這隻是舉手之勞。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宗旨。”
那人微微側臉,目光落在我的身上,“這位是你的小助手?”
被人看了一眼,我才發現自己的姿勢好像有點不雅,便立即挺起胸膛來,一臉傲嬌地迎上對方的目光。
越柏年淡淡地掃了我一眼,隨口應道:“嗯,今年年初才當上警察,帶過來長點見識。”
“哈哈~這樣啊,那這單案子就有勞兩位了。”那位警察又囑咐了幾句才罷。
等待會議室裏的人全部離場,隻留下我與身側的越柏年。
“是什麼案子?”我拉開了旁邊的凳子,一屁股坐了上去,拉伸型的凳子軟軟的,人還彈了幾下才止。玩樂心態,我又晃了幾下。
嗒!一本藍色的記錄本扔到了我前麵的桌麵上,越柏年低沉的話語從我的頭頂上傳來,“別玩了。”
我不由哆嗦了一下,立即正襟危坐,打開本子看著上麵的信息。
“哎,小李他們怎麼沒來?”本子上一個字都沒進入腦袋裏,我抬起頭去問身旁的冷男。
越柏年坐回原先的凳子上,束著手,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這案子我們隻是過來輔助一下,並不是全由我們負責,所以並不需要這麼多人過來。”
我似懂非懂地點頭,“是喔,那你為什麼要找我過來?小李小良都可以啊。”
越柏年瞥我一眼,語氣冷冷地說道:“我隻看見某人似乎十分空閑,在警局裏幾乎見不著人影。他們倒是忙得不可交加……”
“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我立即捂住耳朵,羞得頭都要貼上桌麵,眼睛專注在上麵的資料。
越柏年勾了勾嘴角,放鬆身體靠在椅背上,似乎有些得意。
在記錄本上記錄的是近一個星期來,孩子村裏陸續出現的孩童失蹤事件。記錄在案的共有三單,第一單人數有三,第二單與第三單的隻有一人。即在七天之內,已經陸續失蹤了五名孩童。
從時間上來看,最早接到的案子——三個小孩同一天失蹤,是在五天前,陸續間隔了兩天出一單,最新的案子是報案於今日13:00。
在孩子村中,暫時沒有發現失蹤孩童的屍體,又屬於頻繁作案,倒有點像是拐賣兒童。
但是這時間太連續緊湊,一般人販子更傾向於流動性的作案,怎麼會頻繁在這種小村落裏作案呢?如果這麼巧合,這其中肯定會提供這種契機的緣由。
我又翻了一下,看了一下這案子的調查進展。
當地的警察初步確認此屬於人販子作案,專門針對孩子村出入人員進行盤查。走訪詢問,通過校園的監管等,確定了三名頻繁出入孩子村的年輕男人。
抓獲這三名犯罪嫌疑人後,經審訊發現,此三名均為孩子村裏的人,有小偷小摸的習慣,但沒有拐賣孩童的案件記錄。針對失蹤案件的報案時間,對三人進行盤查,確定三人與此事無關。
一切又恢複了原點。如果這個調查沒有錯漏,不是外來人作案,那麼就隻剩下村裏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