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一夥的,自然會幫著她!”
小曼大叫了起來,情緒極其激動,倘若不是身側的建本拉著她,恐怕此刻她都想把凶手的罪名直接扣在我的身上。
莫名出了這樣的事情,我也替她丈夫擔心。隻是這件事真的與我無關,她為什麼就咬著我不放?
越柏年冷眼掃過我們,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這位女士,請你冷靜一下,在事情沒有任何進展前,請不要隨意製造混亂,以混淆案情的判斷。”轉而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季悅兒!”
我左右看了一眼,又踏過了一步。此時耳朵一陣耳鳴,隻有那劇烈跳動的心跳聲在周身回蕩。
良久,我顫抖地開聲道:“我剛才……我,我內急,所以我就去了外麵上了個廁所。其餘的我都不知道了。”
越柏年側臉看了一眼敞開門簾的帳篷,開聲問了一句:“你們當時在帳篷裏是怎麼睡的?”
我記得當時,帳篷門口朝著篝火,我睡在最裏麵,身側的是小曼,小曼旁邊自然是她丈夫安民,睡在最外麵的是建本。
如實告訴越柏年後,轉而越柏年結束了問話,他跳過了小曼,讓第三人建本先發言。
建本笑了笑,一臉無奈地攤了攤手回答道:“我當時就在睡覺,至於這位悅……叫什麼來著,哦悅兒小姐,就連她出去了我也不知道。後來是小曼大叫了一聲,把我吵醒了,醒來他就這樣了。”
確定地上躺著的那個就是他的好友?為什麼他表現得沒有任何一丟丟的悲傷?
“你是怎麼發現他受了傷?”越柏年轉頭望向淚流滿麵的小曼。
小曼掩麵哭泣著,借著火光,還能看見血液沾到了她的手背、袖子上。從她哽咽中聽到了她的回複:
“我,我突然感覺到眼前有一道黑影閃過,我被嚇醒後,便去找我丈夫問一下。誰知,我碰到他的臉,滿手黏糊糊的感覺。隱約覺得不對勁,我就拿了手機照了一下,然後就發現……嗚嗚~”
“你們當時為什麼不當場給他止血,而是把他扛出來?”越柏年仍舊風平浪靜地發問,對她的傷心置若罔聞。
小曼開始有些不安和無措起來,“我不知道……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送醫院。我打電話,建本就去搭起篝火。因為外麵有光,所以我想把建本扛出來,這樣也方便給他包紮。”
“你應該學過急救類吧,即使沒有,但也對此有所了解,對吧?剛才見你的動作十分熟練。”越柏年平靜地陳述著,他的目光如鷹一般直勾勾盯在她的身上。
小曼垂下了頭,突然變得默不作聲起來。
建本突然哈哈大笑,衝著越柏年攤了下手說道:“他不會有事的,大家別這麼緊張好嗎?這種小傷,對於我這哥們來說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他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小曼的肩膀。
某種示意,全部進入了我的法眼。腦中就隻有一個想法:
他該不會知道些許什麼事情吧?還是說這一場案子就是他們自導自演出來的?他們為什麼把罪名套在我身上,僅僅是為了其中的醫療費?
“依我看,可能是睡覺時一個不小心利器掉在了帳篷處,又正巧被他撞上了,才會造出這單事故。”建本轉而拍了拍小曼的肩膀,示意了一下帳篷。
我朝越柏年看了一眼,後者隻淡淡地擺了擺頭,對建本的推測沒有意見。
轉而四人打著手電筒一齊進入了帳篷之中,建本與小曼走在前麵,越柏年與我跟在其後。
在毛毯中間偏外的地方餘有了一灘血跡,小曼突然叫了一聲,照光燈聚在她的腳下,順理成章的,然後我們找到了利器。
小曼突然跪在毛毯上,掩麵而泣起來。建本歎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切事情到此終止,小曼不再針對我,也不敢勇敢地走上前一步跟我說句話什麼,隻是守在她丈夫身側,小聲抽泣著。
那雙哭腫的眼睛,不像是逢場作戲。隻是她為什麼要用刀傷害他呢?
天漸漸從暗變得朦朧的深藍色,我、越柏年以及建本三人圍成了半個圓,中間的篝火漸漸燃盡剩下零散的火星。
建本用樹枝挑著剩餘的火星,帶著刺探的語氣問道:“你們……該不會真的是警察吧?”
難道還有假的不成?我正想開聲承認,身側的男人先一步開了聲。
越柏年目光淡淡地看著他,平靜地複道:“自然不是!隻是臨時想讓你朋友冷靜下來。”
我被他的話嚇得臉色都僵了:這話我沒有聽錯吧?什麼時候越柏年變成了隱藏實力派,平日裏他就是拿著這身份來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