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阿雲絕不是騙子,但是要說地球這種破地方有人能殺死張狂,他是不信的。
前段時間,的確有個叫暴怒的男人,差點把張狂打成渣渣,要知道,據說,暴怒已經是這個世界的巔峰力量了,而那個時候的張狂是無意識的,所以表現出來的,是純真,友好,渴望朋友。
在張狂恢複記憶之後,“路燈”自然就不存在了,而他,張狂,可是修真界的狠人,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踩一腳的。
這一夜,張狂坐在咖啡店裏,盯著牆上的時鍾,盯到天亮。
什麼事也沒發生。
直到李胖子打著哈欠來上班,他打開店門,發現老板居然坐在椅子上看著時鍾發呆,不過也見怪不怪了。隨便招呼了聲,也不見老板回應,便忙自己的事了。
張狂打了個哈欠,眼皮越來越重,腦袋裏像灌入了鉛水,脖子不堪重負。
張狂在荒漠裏漫無目的地行著,嘴唇幹得起褶子,起風了,璿起一陣狂沙,遮天蔽日。
張狂這才看清,哪裏是黃沙,分明是體型小巧的甲蟲,它們比小指頭還小,通體金黃,有鋒利的口器,背上的兩道甲殼可以打開,下麵是一雙透明的翅膀。
空中的金甲蟲發現了張狂,它們揮舞著帶刺的四肢衝向他,複眼裏透露出凶狠的光芒。在修真界,金甲蟲可不是什麼人都敢去招惹的。
張狂揮手,帶起一道灰色的軌跡,軌跡上閃爍著複雜的符文,這是一個改過的陣法。灰色軌跡所過之處,生命流逝,空中的金甲蟲被掃中過後,盡皆枯萎,全部掉落。
“我,可是仙人。”
張狂腳下一陣蠕動,緊接著整片荒漠活了過來,沙子一層層分離,上升,滯留在空中,在陽光反射下,異常刺眼。
這片荒漠,竟然全是由金甲蟲組成,就算在修真界,也沒有出現過這麼大規模的蟲潮,張狂都覺得有些棘手。
金甲蟲不能用普通的法術攻擊,它們會吞噬法術上攜帶的靈氣,強大自身,隻能用特別的攻擊手段,如他剛才使用的死魂陣。
“真是麻煩啊。”
張狂渾身流光溢彩,玄奧的古文字在他身體上流動。在符文的保護下,金甲蟲傷不到他,低喝一聲。符文擴散開來,在他身周一仗之地形成一個球體,把張狂包裹在其中。
“絕對領域。”
符文加速流轉,肉眼難辨,隻能看見一個丈大發光大球,隻要金甲蟲一靠近光球,立即被繳的粉碎。
蟲潮一浪接一浪,無窮無盡,光球很快變成綠色,那是金甲蟲血液染綠了陣法。
張狂在領域裏凝視著天空,雖然視線被無數蟲子遮擋,他還是盯著那個方向,他知道,那個地方有危險。
在修真界,大家都知道成群的金甲蟲非常恐怖,還知道,比金甲蟲更恐怖的是金翅火喙鳥,它們以金甲蟲為食,它們火喙上帶著三色真火,焚燒一切。
兩道高亢鳥鳴從雲霄傳來,兩條金線帶著火焰,從天而降,垂直下墜。這是金翅火喙鳥獨有飛行模式,速度極快,在一雙巨大金翅下麵有兩對火紅小羽翼,支持這種高難度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