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末音消失在黑夜裏,勻桑抓著捂住她嘴巴的手,月光下,男人俊美的麵容多了分邪魅的味道。
勻桑瞪著眼睛,使勁眨幾下眼睛表示不會大叫,嘴上的手才慢慢鬆開。
“你怎麼在這裏?”勻桑壓低了聲音。
單奉放開手,靜靜地盯了她一會,沒打算回答她,而是越過她走了。
“誒,你這是私闖民宅,要是被發現是要被抓起來的,知道不?”
勻桑跟在身後,見他走的是喜堂的方向,好奇:“你要做什麼?”
還沒等到回答,遠處另一個方向便有動靜傳來,勻桑仔細一看,正是封清菡院子的方向,人聲湧動,她沒再管單奉,往那邊跑了過去。
院子裏下人進進出出,勻桑在門外便聽見了杜鵑的哭喊聲,腳剛踏進去便見一根白綾掛在橫梁上,杜鵑撲在躺在地上的人身上哭著,勻桑走近,不由捂住了嘴巴。
封清菡身上穿著還是白天的那身衣裳,眼睛緊閉,一臉平靜的躺在地上,脖子上一到腥紅的勒痕觸目驚心。
“冷風,你去通報少爺一聲,奴婢求你了……”
冷風啞著嗓子搖頭:“老夫人吩咐了,城主的新婚之夜,誰都不能打擾。”
用妥協換取回生盞,封昊琰算錯了,他也信錯了。
封昊琰還是與長公主在沒有賓客的喜堂上成了婚,勻桑想封清菡一定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就算他們沒有成婚,封清菡也還是會做這樣的選擇。
“這是怎麼回事?”鄭氏拔尖的聲音,“真是晦氣,趕緊把人抬出去了。”
鄭氏帶著丫鬟走進來,勻桑被擠得後退了幾步,門後突然伸出一隻手將她拉走。
勻桑吃驚回頭,見是單奉,趕緊往屋裏瞅了眼,見沒人注意這邊才將人拉到院外角落裏,小聲道:“你怎麼還在這?就不怕被抓起來啊。”
“他們都自顧不暇了,不會注意到我。”
“那你去辦你的要事唄,把我拉出來幹嘛?”勻桑掙開他的手,見他的目光有深意,不禁雙手交叉在胸前,一臉防備,“你不會要拉上我幹什麼壞事吧?”
“若我發病了,你負責我的安全。”
單奉目光冷淡的望著她,惹得她臉上一陣發熱,他說的發病是指上次捂著胸口一臉痛苦的時候?
沒等她問清楚,忽然一隻手摟住她的腰,腳底一空,整個人被帶離地麵,嚇得勻桑忘了驚叫,本能地摟住美男的脖子,嘴裏不停哆嗦著“我恐高”。
為什麼他們動不動就喜歡往天上飛呢?
直到腳底傳來踏實的感覺,勻桑還在想這個問題,站穩後的勻桑定睛一看,是個陌生的院子,到處貼著喜字,屋裏還傳來幾聲呻.吟。
想不到美男還有這種喜好,勻桑碰了下單奉的肩膀,遞給他一個“我懂”的眼神,抬起腳便準備去偷窺一下新婚之夜是怎麼洞房的。
腳還沒邁開,衣領被人往後一提,耳邊近距離地感受到一股熱氣,弄得她頭腦發熱。
“我來,你在後麵呆著就行。”說著憑空遞給她一個發光的靈鳥,與上次少年助她帶路的血靈相似,靈鳥在她眼前晃了幾下便消失了。
“若是我發病,緊急情況下抱著我念出口訣便可。”單奉給她說了幾遍簡單的口訣便偷窺去了。
偷窺這種事怎麼能一個人獨享呢。
一個小腦袋從單奉的頭下方擠了進來,本以為會看見一個香豔的場麵,誰知場麵不單不香豔還很血腥,勻桑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吞下了脫口而出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