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紅真人:“此人的來曆先查清楚再做定奪,困魔境那邊需加強封印,你們多加謹慎,切勿亂了心神讓心魔破境而出,至於靈洞那邊我親自去察看。”
“昨日我曾窺看心魔,見其微弱無比,過不了多久便能到達至靈境界,即使是讓其感受到魔道也不足為患,倒是五師弟,恐怕……”
太紅真人:“以防萬一,你們先各自回去加強封印,五師弟,你留下來。”
姞乘真人、湦黃真人、八綠真人紛紛退了下去,卦紫真人還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立在無上殿裏。
過了一會,太紅真人轉過身望著五師弟,問:“心中可曾還有執念?”
執念為何物?
太久了,他已經忘記了為何執,念何物。
這句問話後,殿內一片沉默。
太紅真人搖頭,聲音裏極少的摻雜了情緒,“少華,你可曾怨過為兄?”
“掌門執念的是這個問題的答案,還是問題的本身?”卦紫真人麵色不便,背過身去,“執念不忘的,一直是您。”
淡然塵世的聲音隨著飄逸的身影遠去。
**
上官文楚剛從七河鎮回到拂仙殿便被告知被掌門真人安置在客房裏的考生出了狀況。
上官文楚自幼拜在卦紫真人門下,乃門中的二師兄。
負責看著人的小師弟將大體的情況給上官文楚闡述了一遍,匆匆帶著他往客房走去。
床上的人陷在昏迷當中,體溫時冷時熱,麵色蒼白,口中嚶嚀不斷。
上官文楚坐在床邊為他把了脈,眉頭時緊時鬆,過了片刻才放開手,指意旁邊的小師弟,“去將我櫃裏右邊第三格裏的藥取來。”
“那不是……”
上官文楚自幼體弱多病,有神算斷定他活不過二十歲,每每大病小病的,身體孱弱猶如半死之人,家中父母便在他十歲那年將他送上仙真山,以求習得仙法強身健體,擺脫二十歲的劫難。
因為家中父親說:“想回家,活過二十再說。”
因此,十歲至今十年,上官文楚至今沒有回過家,走過最遠的距離便是山下的七河鎮。但每年父親都會為他送來一顆珍稀難求的丹藥,“續命丹”,而每一年這顆丹藥都會有用得著的時候。
也是因為他身體羸弱的原因,卦紫真人很少授予他仙法,更多的時候是讓他自己琢磨醫書,理由是,等著別人來救不如自己想辦法自救。
小師弟一想到師兄要拿用來續命的丹藥去救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心裏萬分的不願。
“去吧,很快變會又有丹藥送來。”
“可是,萬一……”
“我的身體我了解,你盡管去取藥便是。”
僵持不下,小師弟隻得帶著萬分不願去取藥了。
上官文楚的視線再次落到床上的人身上,這人生的眉清目秀,合上的睫毛纖長卷翹,玲瓏剔透的鼻尖,薄且豐潤的雙唇,若非這身裝扮,真要讓人以為這是為女子。
有序的腳步聲打斷了上官文楚的凝視,小師弟很快便將丹藥取來了。
上官文楚取出丹藥給床上的人服了下去,許是昏迷中的勻桑口中幹澀,喉嚨連著咽了幾下,又給她喂了幾口水。
小師弟在一旁都要把勻桑給瞪出花來了。
“師父可回來了?”
小師弟還在等著床上的人,突然的問話讓他楞了一下,回道:“被掌門真人喚去無上殿了,聽說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