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這可怎麼辦?”
西皇國的使者,代表的便是西皇國的威嚴。
如今死了,西皇君主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怕是會以此為理由向瀾淵城發難。
長公主輕輕折下一根枯死的花徑,語氣平靜的說道:“不管如何,從使者進城的那一刻起,現下這局麵已是注定,我從來沒想過他會善罷甘休。”
“明明是一母同胞,君主為何這般狠心,公主,那君主會怎麼對付我們?”
雲珠著急得眼裏起了霧氣,她從小伴著公主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早以將自己的性命與公主的生死連在一起,西皇國君主心狠手辣是事實,如今他是如何也不能放過公主的了。
情急之餘,雲珠見長公主手上些塵土,拿過手帕為長公主輕輕擦拭。
“最壞不過出兵討伐。”這是最壞的可能,也是最符合她兄長性子的可能。
“那我們該怎麼應對?”雲珠在一旁都著急死了,怎麼長公主看起來一臉的淡定,一點都不著急,“公主可是有了應對的法子?”
長公主搖頭:“我們在瀾淵城的根基太薄弱,之前帶來的士兵也才三五千人,若是兄長真的對瀾淵城勢在必得,要置我於死地,那我們是毫無勝算,到時反倒是連累了無辜的瀾淵城百姓。”
“那,那怎麼辦?對了,君主的目的不就是回生盞嘛,我們隻要把回生盞找到不就好了,這樣……”
“兄長的目的又豈會這般簡單,回生盞不過是個說辭,他要的是回生盞,瀾淵城,還有我的命。”
西皇國君主對她早有芥蒂,早就恨不得將她殺之而後快,這樣秘密就永遠是秘密了。
使者也是抱了必死的心進入瀾淵城的,使者一死,那人便會給她安上一個最恰到好處的理由,借此鏟除掉她。
所以,這一次她是在劫難逃了。
“所以,我需要封昊琰。”
瀾淵城世代便是封家的的領地,在瀾淵城的百姓中極有威望,在他們眼裏,瀾淵城的城主隻能是封家人,現在他們對她沒有怨言不過是因為她隱瞞了封昊琰死亡的消息。
況且,據她所知,封昊琰並沒有死,而是被人救走了,且就在空靈山上。
而封家有一支隻效忠於封家的精英軍隊,也隻有封昊琰在瀾淵城才能發揮作用。
所以,她需要封昊琰。
……
按長公主的說法是,封昊琰還活著。
身體都被掏穿了,竟然還能活著,真是不敢相信。不過如果這事跟單奉有關,那她就有一點信服了。
畢竟單奉在她心裏無所不能的形象還沒褪去。
那這長公主又要將人家找回來是幾個意思,不會又想重新把人給吧。
那她要是真的把封昊琰給她送回來送死,那她不就也等於是個劊子手了?
不行不行,這種事做不得。
可是如果不的話,她就沒有解藥,就得等死,這樣好像也……算了,先不管他,到時候先找到單奉再說,他這麼厲害一定有辦法的。
勻桑走著,拔了一根草扔在地上,從路過的守衛嘴裏聽說,長公主要去拐賣人口的大本營一探究竟。
勻桑趕過去,正好長公主正要往外走,勻桑跑過去說要一起去看看,長公主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就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