勻桑發現自己就像被釘在了床上一樣,無論她怎麼掙紮就是動不了。
不知過了多久,勻桑終於放棄了,眼珠子轉了幾圈,突然聽見外麵有動靜。
緊接著便見有人推門而入。
知遙。
勻桑的眼睛一亮,正要開口叫,又發現,知遙身後還跟著一個人,搖曳著身姿,走進來。
勻桑對於此時會見到落瑤裳感到有些意外。
再次想要開口的時候,發現並非是來不及,而是失了聲,明明是想要努力叫出“知遙”兩個字,卻喊不出聲音來。
她的喉嚨怎麼了?
現在這樣又是怎麼回事?
勻桑隻覺得自己對現在的情況一頭霧水,隻得將目光落在知遙身上,希望她能給她個明白。
知遙的目光也在這個時候落在她身上,可僅僅是停留了短暫的瞬間,就將視線從她身上撤離了。
一前一後進來的兩人慢慢向她走過來,勻桑這個時候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睜大了眼睛,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勻桑這樣近距離地盯著落瑤裳發覺此時她的容貌比上次花船一見還要驚豔幾分。
落瑤裳一雙冷豔的桃花眼看了她一眼,嘴角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可勻桑卻看見了,可是又不能問出來,這是何意。
隱約間,她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何時得罪了無歸樓樓主,總感覺她看她的眼裏隱藏著濃濃的恨意,在她抬手的一瞬間,這種感覺更加明顯。
“樓主——”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看勻桑的知遙突然開口叫了一下。
落瑤裳停下來,手卻還停留在半空中,冷冷一瞥旁邊的知遙,不滿地說道:“怎麼?改變主意了?”
“……我隻是怕,如果長老們知道的話,恐怕……”知遙低頭,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那幾個老家夥,等他們知道了,怕是已經木已成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反倒是你,做人最忌諱的就是三心二意,否則會得不償失,一步錯,便步步錯,走下去是深淵,回頭也是深淵,這個道理我想你不會沒有想過吧。”
低著頭的知遙沉默了一會,慢慢才回道:“我知道了。”
落瑤裳無聲地冷笑一聲,“沒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
很明顯,這句話是對勻桑說的,可是勻桑卻是不明白,不知自己到底是與她有何瓜葛,總感覺這無歸樓樓主話裏有話,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勻桑眨了眨眼睛,隻見落瑤裳的手又重新抬了起來,平放著,突然她的手中生出強烈的光芒。
“啊——”
落瑤裳手中生出的光芒就像無數的利刃一般刺入她的身體,勻桑禁不住一聲慘叫,可是到了嘴邊卻了無生息,在別人看來不過一個張嘴的表情而已。
勻桑原本不能動彈的身體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痛楚,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弓成了半弧形,身體就好像在被五馬分屍了一般,比撕心裂肺的痛處來得更直接。
“啊——”
呐喊在勻桑心裏一聲高過一聲,痛苦的表情更是將五官扭曲得變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