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會是什麼關係呢。情人關係?看著不像。朋友關係?夏侯尊會有單純的女性朋友?不太可能。每個人都猜測著他們的關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將阮敏與夏侯尊兒子的生母畫上等號。因為沒有人相信,夏侯尊會放任兒子的生母,逍遙法外,不進行打擊報複。
“阮小姐這會兒急著走,難道是因為忘了帶禮物?”
這本是個給人台階下的玩笑話,這話放在別人口裏,或許能引得眾人哈哈大笑。可這笑話是夏侯尊說的,他是什麼人,這笑話從他嘴裏說出來,都沒由來的帶起了一股冷峻,凍得眾人倒吸一口氣,紛紛活了過來。心領神會地蜂擁到了夏侯離身邊,將各自手裏的禮單悉數奉上。
此刻夏侯離伴著兩個保鏢坐在宴會首位右側的椅子上,有禮而冷淡地跟每個走上前來送生日禮物的長輩們道謝。
名車,豪宅,房產地契,珍奇古玩,甚至還有人送他珠寶首飾,夏侯離興致缺缺地看著身邊的保鏢接過眾人手裏的禮物,有些失望,因為他是夏侯尊的兒子,大家才來參加生日宴,可是大家送的禮物卻都是給父親的。
“嗨!小孩子別老學你死人臉的老爹,裝什麼冷酷,嚇死人了……”
夏侯離被人狠狠地拍了下腦門,抬頭一看,竟然是賓白叔叔,欣喜躍上心頭,臉色卻依舊保持冷峻,隻是眼裏含了幾分驚喜,倒有了幾分小孩子該有的天真跳脫樣。
“賓白叔叔,你來啦。”
“看到我也不知道給我個大大擁抱嗎?真是白疼你了。”文賓白十分不滿他中規中矩一副小大人的冷酷樣,這孩子真是夏侯尊的翻版啊,明明心裏高興地要死,麵上卻能紋絲不動,冷峻地瘮人。
文賓白惡作劇地伸手掐住了夏侯離粉嫩的兩頰,揪著他可愛的嫩肉扭出各種形狀,心裏樂開了花,他文賓白不敢對夏侯尊怎樣,卻能揪著他的翻版過過手癮。
夏侯離微紅了臉,扯下了文賓白惡作劇的手,嚴肅正經地道,“賓白叔叔還是一如既往地愛鬧。”
“哐當!”如同冬天裏的一盆涼水,澆得文賓白得逞的笑臉瞬間龜裂,刹那覺得自己智商低了幾個等級,幾乎白癡了。
因為隻有白癡地人才會對一個看似弱小實則強大的小孩子做這麼無聊的事。夏侯離跟他老爹一個慫樣,十足無趣至極的人。
文賓白無趣地聳聳肩,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張會員卡,耍寶似的逗弄夏侯離,“你猜這是什麼?”
“會員卡!”夏侯離嚴肅地答道,卡麵上三個燙金的大字彰顯無疑。
文賓白還是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沒有生活情趣地小家夥,他難道就不好奇這是什麼會員卡嗎?他文賓白難道不知道這是會員卡嗎?
“算了算了,不讓你猜了,這個馬場的五號馬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這匹馬可是英國純種馬哦!品質優良哦!”
“謝謝賓白叔叔,我很喜歡。”夏侯離聽完眼睛攸地就亮了起來,聲音總算有點起伏了,這是他今天收到的第一件令他開心的禮物。
他向賓白叔叔表達了無數次想法,每次都被賓白叔叔以他年齡太小不適合學騎馬為由拒絕。今天賓白叔叔竟然會送給他夢寐以求的純種馬,真的是件很開心的事。
阮敏走到這個孩子身邊,聽著他們的對話,母愛泛濫,有些心疼這個小小的人兒了。
他是在怎樣的環境下才養成這幅沉穩鎮定的小大人模樣?夏侯尊平時很少關心他嗎,一匹馬也能讓他高興成這樣。
阮敏心疼這個小人兒明明很開心卻裝著冷靜的樣子,心裏泛酸,他才五歲,就已經學會了壓抑自己的喜好,隱藏自己的情緒,喜怒不形於色。
即使知道他不是自己的玉溪,阮敏卻是在瞧見他第一眼就打心眼裏喜歡這個小孩。
她走上前,遞上了原本是給玉溪準備的禮物。
夏侯離瞧見了遞過來的禮物,剛剛因為純種馬的欣喜勁還沒有過,這會兒瞧見了阮敏的禮物,葡萄式晶亮的雙眼更加明亮了,冷淡的臉盤上也輕輕扯出了一個淡的不仔細看看不出的笑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