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又回到了六年前,滕玉航總是罵她笨,而阮敏則會惡作劇地加劇這種笨,故意惹滕玉航生氣。就像現在,阮敏被滕玉航罵了,更加變本加厲地故意踩他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嬉鬧,卻惹紅了幾人的眼。阮惠不甘而怨恨地盯著阮敏,眼神如淬了毒,她憑什麼能光明正大地和玉航哥共舞?她憑什麼就該得到玉航哥的關愛?她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
主桌在宴會廳的高處,坐在上位的夏侯尊自然將舞池裏的男女瞧得清清楚楚,自然也將最顯眼地那兩個人瞧得明白。
女人嬌笑柔媚,男人溺寵嗬護,本是一副和睦地畫麵,入了夏侯尊的眼,卻讓他覺得格外地刺眼,剛剛還被他壓在沙發上,任他胡作非為的女人,此刻,一臉坦然地窩在另一個男人懷裏嬌笑,這一幕,激起了夏侯尊強烈的破壞欲望,他想拿刀直接劈了這和諧的一幕,也劈了這該死的女人那一臉的笑意。
夏侯尊轉頭對著規規矩矩坐著的夏侯離,麵無表情,“去取杯果汁喝吧!”
夏侯離有些不明白的看向自己的父親,想問他何意。父親已經轉回了頭,再次將視線投向了舞池裏翩翩起舞言笑晏晏地阮敏,一臉幽深,晦暗不明。
夏侯離從主桌上走了下來,來到舞池,拉住阮敏,“能陪我去取杯果汁嗎,敏姨?”
阮敏對滕玉航抱歉一笑,牽起夏侯離,轉身離開了舞池。
夏侯離回頭望向主桌,他的父親果然收起了陰霾,狀似無意地微闔了眼眸,晃動著手裏的酒杯。
滕玉航回頭看向主桌,眼裏擠滿了忿恨,握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跳。
想要果汁,何需他親自來取,自有waiter端來,夏侯尊這是什麼意思?
滕玉航看著回來的阮敏,牽起她的手想牢牢地握在手心裏,主桌上的夏侯尊卻突兀地對著阮敏發出了邀請,一個不容人拒絕的邀請。
“不知是否有這個榮幸,邀阮二小姐共舞一曲?”
夏侯尊說的這般客氣,口氣卻是不容置疑,他是今日宴會的主人,是星城不容反抗的大人物,他客氣地發出了邀請,阮敏沒有理由要為這點小事駁他麵子。
隻是,恐怕他不是單純的邀舞,隻怕他心懷不軌!
“敏敏有些不舒服,恐怕不能陪夏總裁跳舞了,還望夏總裁不要見怪,我替她想你致歉了!”
“滕大公子素來憐香惜玉,早有耳聞。隻是阮二小姐這枚香玉,滕大公子似乎還沒有資格來疼惜,我記得滕阮兩家並沒有發布結親之類的喜訊吧?”
“強人所難非君子所為。更何況敏敏的確有些不舒服了,恐怕會掃了夏總裁的興頭……”
滕玉航想再說點什麼,被趕上前的滕父滕文濤阻止了。
阮家和滕家向來交好,生意上也多有牽扯,兩家聯姻對滕氏百利無害,況且玉航對阮家這位二小姐也情有獨鍾,倒不介意六年前的事。其實玉航不介意,對滕氏聯姻多有裨益,滕文濤本就沒打算反對他們兩。但是,如果夏侯尊阻止,那麼……他們滕氏也不可能不顧一切地拿整個滕氏企業同夏侯尊抵抗!
滕玉航厭煩父親總是拿滕氏企業來製衡自己,六年前是這樣,六年後還是這樣。
六年前他顧及家族利益,和阮氏一起,用沉默逼得敏敏遠走他鄉。六年後父親還想故技重施,逼得敏敏自己做決定嗎?
“阮二小姐如果真的不舒服,我倒是可以安排醫護人員為阮二小姐瞧瞧,阮二小姐大駕光臨犬子的生日宴,一切事宜當由我負責,不知阮二小姐意下如何?”
阮敏微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滕文濤拉住玉航哥不讓他出頭,她知道什麼意思。爺爺和父親此刻也是一臉地憤恨,她相信這次如果自己真的表示出來一丁點的不樂意,玉航哥和阮氏哪怕粉身碎骨也會為自己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