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在西南的日子會過得格外艱辛,她以為夏侯尊會再次折磨囚禁她,她以後她會行動不便,處處受人監視。
可是夏侯尊除了給她和玉溪派了個司機隨行外,沒有囚禁她,沒有監視她,甚至沒有限製她的行動自由,她自由地就像來度假。
她的手機在第一天到西南的時候就被夏侯尊給沒收了,今天她醒來卻發現床頭放著她的手機,這說明什麼?夏侯尊對她給予了極大的信任?以為她不會走了?會死心塌地地跟他呆在西南?
翻開手機,無數個未接電話和短信,有家裏人的打得,有公司同事和同學打的,大部分卻都是玉航哥打得。
她失蹤兩天,星城的人肯定擔心死自己了吧。
她想給玉航哥打電話,想聽聽他的聲音,想跟他說說自己這兩日的遭遇,想告訴他自己的委屈。找個那個號碼,手卻遲遲沒有按下去,她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和玉航哥說,怎麼告訴她這幾日的遭遇,她也不知道玉航哥還會不會原諒她?
她終究隻是給滕玉航和家裏人各發了短信報平安,然後就將手機關機了。
等她處理好了西南的事情,她會回去的!
玉溪像很多孩子那樣,希望父母恩愛,她不願傷他的心,在玉溪麵前總是竭盡所能的表現出不討厭夏侯尊。
這個孩子她欠的太多,她想補償他,她的想法很簡單,隻是讓他開心就好。
可能是回了他的大本營的緣故,夏侯尊表現出的態度也很和善,他不會再對自己冷嘲熱諷針鋒相對了,他甚至還打算帶自己和玉溪去度假。
新馬泰三地都有他的產業,他經常去,玉溪有時候也會跟他去巡視產業。他在那邊也置辦了房產,所以他們去了泰國就直接住進了他在泰國的海景別墅裏。
別墅裏有當地人負責別墅的起居生活,其中有個叫帕瓦的中年婦女會說一些簡單的中文,手腳又靈活,夏侯尊就安排她照顧阮敏的起居。
帕瓦一見到阮敏,就很熱情地接過了她手裏的手袋,帶著一眾仆人致禮,“夫人!”
阮敏被這一聲夫人嚇傻了,不安地朝夏侯尊望去,但見夏侯尊轉過了臉,不在意地朝其他人吩咐一些日常事務,好似根本就沒聽到這一聲‘夫人’一樣不在意。
玉溪卻笑了起來,看起來對這一聲夫人很受用的樣子,讚賞地望了望識相的眾人,頗有點小主人的架勢,對帕瓦這些人道,“她是我的親生母親,你們要好好照顧!”
“是,少爺!”
帕瓦暗暗得意,這一句夫人果然沒有叫錯,她竟然是小少爺的親生母親!先生隻有小少爺一個孩子,這個孩子母親的地位自然不可小覷。
在泰國,一個男人可以娶三個老婆,但也隻有大老婆的地位高,其他的兩位老婆也隻能算是男人的女人,除非生育了孩子,否則是沒有權利分得家產的。阮敏既然是孩子的母親,那麼就算先生以後另娶了老婆,她也有分得家產的權利,說不定還會被先生定為第一個大老婆呢。
對阮敏,帕瓦自然是好生伺候著,尤其是聽到先生隨口吩咐她將阮敏的行李放到他房裏後,帕瓦更是對著阮敏樂開了花。
阮敏想出言反對夏侯尊的做法,剛想說出口的話在見到玉溪質疑迷惑地眼神後就憋回去了。
世界上哪有父母是分房睡的啊?
小孩子真的上天賜給你的天使,他們能直白地表達自己的喜好,輕易地帶動你的情緒。
感謝這個小天使,雖然他沒有一般小孩子那樣活潑好動。玉溪天性如此,謹言少語,很少在他臉上看到笑容。可這段時間以來,這個小天使卻毫不吝嗇地向阮敏展露了巨大的笑臉,本來低落的情緒在看到玉溪後,莫名地就笑開了。
沒有煩惱,沒有憂愁,單純地開心,單純地笑,就這樣陪著玉溪,不是很好嗎?
“媽媽,加油,媽媽加油,我們已經到了,快點!”
“玉溪,跑慢點,不要摔倒,哎呀,可累死我了……”
“嗬嗬,媽媽輸了,媽媽輸了……”
女人的笑聲和孩子的笑聲從突然推開的大門外傳來,沙發上的男人停止了和葉錦的談話,兩人齊齊望向門口一大一小的兩人。
阮敏和玉溪在見到沙發上的男人後,均是一頓,瞬間就隱去了剛剛還粲然的笑意,瞬間就將身上的頑皮收斂了起來,乖乖地往客廳裏走。
夏侯離乖順地貼近沙發,朝夏侯尊道,“父親!”,然後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