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9我愛你,隻是我不敢承認4(1 / 2)

玉溪隻是想要一對屬於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像每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樣,有慈愛的母親,有嚴厲的父親。

成全玉溪,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難,不是嗎?

馬來西亞的天氣很好,陽光從窗棱投射進來,灑在室內每一處,賓館的清潔工還沒有來打掃房間,阮敏穿著睡袍靠在落地窗前,閉著眼呼吸著異國的空氣。

昨夜太過勞累,以至於她連夏侯尊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玉溪也出奇地沒有像往常一樣竄來膩歪自己。她是被唐亮的陽光吵醒的。

在落地窗前站的太久,兩隻腳開始打顫,體力還沒有完全的恢複,阮敏打開衣櫃,找了身衣服準備換上下樓去吃點東西。

衣服被她順手丟在床上,等她脫下睡袍低頭拿衣服的時候,小手指竟然撈起了一根頭發。

阮敏拿起來一看,是一根黑一黝粗硬的短發,不是她的。雖然在她誰的那邊枕頭上,但不是她的,她是長直發,發質很柔軟,沒有這根頭發粗,她知道是誰的?

一根屬於夏侯尊的頭發落在她昨夜睡過的枕上,似乎昭示著昨夜的交頸纏綿,這樣親密的意味呈現在陽光下,那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她捏著那根頭發足足發了半天的呆,經過昨夜,她和夏侯尊之間,有些東西已經變了,有些東西她已經接受了。

她接受了夏侯尊嗎?從什麼時候開始?昨夜嗎?還是更早的時候?在夏侯尊毫不猶豫地為她擋子彈的時候?

或許在很早以前,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在她沒有意識到的時候,她就已經改變了心態吧?

所以她能成全滕玉航和阮惠,所以她能在滕玉航和玉溪之間做出抉擇,所以她沒有思考太多就趕來了泰國。她應該能想得到,泰國不僅有玉溪,還有夏侯尊。她也應該能意識到,她自願來到他身邊,他怎麼會輕易放她走?

待她打理好自己,推開臥房的門,卻看見玉溪安靜地坐在套房的客廳的落地窗邊,手裏拿著一本書在仔細研究。

阮敏走進一看,竟然是一本圍棋棋譜,書的正中央是田字格的棋盤,棋盤上已經落下了十來枚黑白子,旁邊密密麻麻的標注著很多注解。桌上放著一碟棋子,玉溪右手食指和中指指尖夾著一顆黑色的棋子,玉溪專注地盯著棋譜,捏著手裏的黑子對著書上的棋盤比劃著。

阮敏驚呆了,玉溪今年才五歲,竟然在研究圍棋?棋譜上的注解他甚至都認不全上麵的字吧?

玉溪臉上的嚴肅認真也引得阮敏低下頭想認真研究研究,她的靠近讓埋頭苦思的玉溪聞到了一股香氣,玉溪笑了,是媽媽的味道。

他立馬將手裏的棋譜放下,轉身一把就摟住了阮敏的腰,拱到她懷裏賣乖地蹭了蹭,這才抬起頭恢複了五歲小孩子的純真,愛嬌地望著阮敏,“媽媽,你怎麼才起來啊?我等你吃早飯等了好久呢……父親不讓我吵醒你,說你累了要好好休息,媽媽,我昨天也好累,可是我今天早上起來依然很有精神頭呀,父親也很有精神……這會兒正在書房處理公務呢……”

阮敏被玉溪糗得紅了臉,小孩子不明就裏的幾句話說的她心虛,她怎麼能跟玉溪解釋她是因為昨晚……昨晚才睡過了頭呢……

“媽媽,你肚子一定餓了吧,這裏有點心,你先吃點墊墊肚子。樓下餐廳有二十四小時供應的各種粥點,我打電話叫他們送過來……”

玉溪說完就衝到電話機旁接通了餐飲部的電話,很快套房的門鈴就響了起來,玉溪屁顛屁顛地跑去開門,十分殷勤地位阮敏布好早餐。

阮敏很慚愧,她一直都是個任性自私的人,每個人都把她當成小孩子一樣來照顧著。就連此刻,玉溪也是像個大人般提醒她該先吃什麼,再吃什麼,對胃比較好,還時不時地給她遞紙巾,遞水杯。

玉溪是個貼心又懂事的孩子,她很慶幸他沒有因為母親的遺棄,父親的冷漠而變得乖張叛逆,不合人群。她也很感謝上天賜給她一個這麼懂事聰明的孩子。而且從他剛剛研究圍棋棋譜看來這個孩子的智商貌似不低。

孩子的智商這點定是遺傳了他的父親,這就是生物學上最神奇的一點。

“媽媽,你嫁給父親了嗎?”阮敏正在喝粥,被玉溪這句冷不丁冒出來的話嚇得嗆了一口,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們班的同學說,他們的媽媽都嫁給了他們的爸爸,然後才有了他們……可是他們的爸爸媽媽都生活在一起,為什麼你和父親卻從來都不住一起呢?可是昨天晚上,父親的助手不讓我和你睡,他說因為你和父親要住在一起,你們昨天晚上真的住在一起了嗎?”

“玉溪,媽媽和你父親之間的關係你現在還不能完全懂,等你再大一點,媽媽在仔細地跟你說清楚好不好?你隻要記住一點,媽媽是永遠愛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