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天河很平靜,殺死兩個戰宗,就好像是踩死兩隻螞蟻一樣簡單。胡鐵匠與戰清風並沒有說什麼,臉上卻露出讚許的笑容。
實力為尊、實力即法度的世界,一味的忍讓,隻會讓敵人更加的猖狂!唯一能夠震懾敵人的,那便是比敵人更殘忍!更冷酷!
不過,沐天河看上去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那殺伐果斷的心狠手辣,讓他們都略微有點震驚!
“江坤,李浩?”戰清風眉毛一挑,布滿皺紋的臉,越發的難看,冷峻的眼神透出一股冷厲,“這兩個兔崽子,不給他點教訓,還真的以為我戰清風好欺負!”
胡鐵匠銅鈴一般的大眼中掠過一絲凝成實質的殺機,“這江家與李家,也著實過分了點!是該教訓教訓了。”
一個小輩,在他們的地盤上差點被刺殺,如果傳出去,他們的麵子往哪擱?
片刻之後,戰清風又恢複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叫叫嚷嚷,“胡鐵匠,我的秘銀呢?”
“什麼你的秘銀?”胡鐵匠一瞪眼,“我什麼時候說要給你了?”
“你耍賴!”戰清風氣鼓鼓的,直瞪眼,“你說我把能夠鍛造玄鐵的小子帶過來給你鑄一柄刀,你就把秘銀給我的!”
胡鐵匠翻了翻白眼,左顧右盼,“我有說過麼?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你有你有,你就有……”戰清風好像一個被家長欺騙了的小孩子大吵大鬧,就差滿地打滾了。
沐天河抹了一把冷汗。一個闊腰圓膀的彪形大漢,一個半截身子入土的枯瘦老頭,卻好像是兩個爭奪一顆棒棒糖的幼兒園的小孩子般爭吵,不比一大群美女熟婦製服鶯鶯燕燕站在他的麵前的震撼力少。
“小子,你說,有沒有?”戰清風圓溜溜的眼珠子一瞪,旋即落在沐天河的身上,那吃人一般的眼神,似乎隻要沐天河敢說沒有,他就要一口咬過來!
“前輩,你不是要讓我鑄刀麼?那就快點把材料拿出來吧。”沐天河痛苦的揉了揉眉毛,“雖然我很願意為您做牛做馬,可是家有悍妻,回去晚了,以後前輩都別指望我能夠替你鑄刀了!”
沐天河滿口胡扯,笑道。
“小子,你真的能夠用玄鐵鑄刀?”胡鐵匠正色道。
沐天河點了點頭。
得到沐天河的肯定,胡鐵匠眼睛一亮,旋即一陣風般走進去,從屋子裏拿出一塊磨盤大小的漆黑玄鐵,仍在沐天河的跟前,“小子,你替我把這一塊玄鐵鑄成一柄戰刀,剩下的玄鐵,都歸你了!”
“此話當真?”沐天河心中驚喜,這一塊玄鐵,鑄造兩柄戰刀,完全是綽綽有餘啊!雖然他用的是漆黑大劍,可是在生死拚殺的時候,沐天河還是喜歡用刀,那種大開大合大殺四方的淋漓盡致,是大劍所不具有的。
“當然,我胡鐵匠說話一言九鼎。”胡鐵匠傲氣的說道,然後屁顛屁顛的走進去,開始準備。
“前輩,這胡前輩……”沐天河看向戰清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