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江古鎮,白雪皚皚,瑞雪兆豐年,本是一個祥和的豐收之年,可是如今這祥和卻被一陣廝殺給打破!
趙記鐵匠鋪前,十數騎士全身披甲,胯下清一色的踏雪無痕,戰馬不時打個響鼻,噴出白色的水霧,殺氣衝霄,十數騎士身上都洋溢著似乎可以凝成實質的殺氣,恐怖的氣勢勃發,將召集鐵匠鋪前地麵的雪都給卷走!
此時,已經有一個騎士連人帶馬被斬成兩半,鮮血淌了一地,刺鼻的腥味撲麵而來,讓人作嘔,一名粗壯的絡腮胡子手執著一柄鋒利的戰斧,橫在趙記鐵匠鋪門前,棗紅臉,臥蠶眉,身高七尺,虎背熊腰,顯然是可以以一當十的壯士,他與十餘騎士對峙著,臉色陰沉,蘊含殺氣!
鐵匠鋪大門前約走十五步,一名身著粗布麻衣的清麗婦人懷裏摟著趙瑩瑩,被推倒在地上,美眸蘊淚,一柄鋒利的長劍透出雪寒光,抵在她的懷裏的趙瑩瑩脖子上,趙瑩瑩美麗的大眼蘊含著一絲驚恐,卻不敢動彈。
“趙銘,將東西交出來吧!”沙啞的聲音,帶著一抹刻骨的淡漠,這個聲音的主人是一個年約三十左右的中年,濃眉大眼,坐在馬背上,瞥了一眼絡腮胡子,目光落在了清麗婦人和趙瑩瑩的身上,嘿嘿笑道,“你留著那東西有什麼用?我給你一分鍾的考慮時間,一分鍾之後,如果你還不交出來,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可就要人頭落地了!”
“潘瑜,你不得好死!”趙銘臉上的肌肉因為過於激動而抽搐,厲聲喝道,“如果你敢傷害瑩瑩,我趙銘就算死了,也不會讓你好過!”
“趙銘,你還是這麼不識時務。”潘瑜冷笑道,“那東西可是征西候點名要的東西你也敢不給?那可是要上繳給朝廷的,耽誤了征西候的大事,別說是你女兒,就算是搭上你全家,也無濟於事!”
“哼,拿東西本來就是我趙家的傳家之寶,征西候的事關我什麼事?我隻想跟著我的家人好好的隱居在這裏,征西候怎麼能夠如此霸道?這世道還有沒有公理可言?”趙銘暴喝道,聲音中帶著熊熊怒火。
“嘿嘿,這番話你還是留著對征西候說吧,我隻負責拿東西,識相的最好趕緊交出來,還有十秒!十秒之後,你就會看到你的女兒的人頭落地!”潘瑜冷笑道,“十……九……八……七……”
隨著他的數數,懸掛在趙瑩瑩脖頸上的利劍緩緩的捏緊,寒光閃爍逼人,隻要輕輕一動,趙瑩瑩頸上的嬌嫩頭顱便會飛騰而起!
“三……趙銘,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女兒去死?嘿嘿,我潘瑜自問是狠心人,想不到你趙銘比我更狠心……”潘瑜嘿嘿笑道。
“爹爹,救我……”趙瑩瑩哭腔中帶著一絲恐懼和祈求,淚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惶恐。
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麵的小女孩兒,粉雕玉琢的臉上帶著淚痕,驚恐彷徨,抽噎著,讓人心疼。
“老趙,你就把拿東西給他們吧!她可是你的親女兒,你怎麼能夠見死不救?”清麗女兒哭的肝裂腸斷,絕望的叫道。
“水柔,不是我不想給他們,如果給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放過我們的!”趙銘慘笑道,“那還不如我們一家三口帶著東西一起陪葬!”
“嘿嘿,冥頑不靈!二……一……殺了!”潘瑜冷聲哼道,下令的時候他的心裏陡然騰起一抹嗜血的欲望,似乎殺戮可以讓他全身都在興奮!
利劍高舉,咻然落下!隨著這一劍落下,清麗女子頓時昏死過去,趙銘的身體抽搐,嘴角溢出一抹血絲,臉色變得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