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飛簷走壁嗎?我使勁揉揉眼睛,不敢相信。
“這叫跑酷,一種極限運動,隻不過剛好在這情況下可以用到。”章正說著,將電腦屏幕放在我倆之間,我透過程祥帽子上的攝像頭,便能清晰直觀地看到他現在所能看到的一切了。
“這裏,一個,那邊,兩個。”程祥一邊上下翻著跟頭,一邊巧妙地躲過了攝像頭,從監控死角縫隙中靈活前進,並且沒有被監控拍到,還用頭頂的帽子攝像頭拍給我們看。我之前一直以為程祥是那種死宅男,每天宅在家裏抱著古書鑽研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想到他對運動也十分擅長,而且是我也很喜歡的極限運動。此時,我在電腦前跟隨著他的視角上下躍動,一會兒翻牆爬樓,一會兒貼地匍匐,這感覺……簡直太帥了。
“小公主,你可別看傻了,淪陷於我。”電腦裏突然傳出程祥調侃的聲音,我被他這一聲給打斷,然後急忙回過神來還嘴:“神經病。”
“不錯啊,不再低頭臉紅而且會還嘴了?這裏,門口前後各一個監控。喂,章正,幫我看看她是不是在臉紅?”程祥一躍落至保安崗亭的頂部,一個順勢翻滾輕鬆落地,進入了公園內部。
章正沒有看我,正色道:“等下回來自己看。你注意你右前方的光線,看是不是巡夜的工作人員。”
我訕訕地低下了頭。
程祥繞過樹林,來到了北海湖邊。湖邊停靠著一些白日遊人租用乘坐的小船,此時夜色籠罩之下,連那可愛的鴨子船也顯得十分猙獰可怖。程祥鑽入了其中的一艘鴨子船裏,坐在那裏窸窸窣窣在翻弄著什麼。
“要幹嗎?”我按耐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測量一下湖水的深度,好知道我們到時候要潛多深。”章正回答道。
隻見程祥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黑色的金屬塊狀物,然後輕輕丟入水中,連接那東西的細線隨著金屬物的下沉而減少。沒多久,那東西才停止了下沉。
“水砣顯示的深度是不到5米。這也太淺了吧?”程祥一邊說著,一邊收回水砣。
“你去石碑附近的水域測測看。”章正說。
程祥收起工具,沿著湖邊長廊向公園深處走去。
在這期間,章正把剛才程祥拍給他的那些監控攝像頭的鏡頭截圖保存,然後一一編排上序號。我雖不明白他是要幹嗎,但也沒開口問他。突然,鏡頭停頓了一下,我們能感覺到程祥似乎是停下了腳步,緊接著後退了幾步就猛然衝刺,然後一個側身就從一個什麼東西上麵躍了過去。
“怎麼了?”章正注意到了程祥的不對勁,便急忙詢問。
“沒什麼,不知道為什麼,這兒停了一輛私家車。”程祥那邊已經恢複了正常走路的影像。
“車?為什麼要從車上翻過去?直接繞開不就行了……”我不解地問。
程祥那邊取下了帽子攝像頭,然後對準自己,他的一張大臉就出現在了屏幕上,一臉嘲諷:“現在的車哪個沒有行車記錄儀啊?萬一被拍下來呢?小心點總是好的。這叫基本的危機意識,懂嗎,小公主?”
我撇撇嘴,沒有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