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石室,倒不如說這是個地下水溶洞,迂回曲折,頭頂有許多下垂的鍾乳石,四周有一些向上凸起的,甚至有一些已經上下連在了一起形成了石柱,遠遠看去,這裏就像是將要融化了的蛋糕房。
說也奇怪,這裏沒有章正留下的腳印,也沒有他脫下的潛水裝備。但是,這鍾乳洞裏卻零星點著幾個火把,火光跳躍,把洞裏的情形照的一清二楚。
程祥趕緊先從防水背包裏翻出醫藥箱。這次,他們準備的十分充分,各種止血解毒藥品應有盡有,足足裝了一大包,可能是因為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他找出消毒的藥水,先幫我把腿上傷口的膿血擠出來,然後清洗上藥,最後用便攜大號防水創可貼包紮。他處理完我的傷口,才去弄自己脖子上的一片狼藉。我放下潛水服的褲腿,上前幫他。
他脖子上的傷口很深,而且由於他是硬把那黑毛怪從自己脖子上拽下去的,因此撕裂了很大一片皮膚。傷口很深,我怕傷到他的動脈,所以沒敢用力擠壓,隻好用氣霧劑幫他消毒,然後用消毒棉和膠布幫他包紮。
“這東西下嘴真狠。”我一邊幫他處理傷口,一邊說道。
“這玩意兒吸血的,能不狠嗎。”他痛得皺了皺眉頭說道。
“吸血?食人魚嗎?”我隨口接他的話,然後將這些藥品依次收拾好裝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不,是海猴子。”
“海猴子?”我錯愕地反問。
“是的,你應該也聽過這個東西的傳說吧?之前經常有傳說河水裏有力大無窮的神秘海猴子,能把在水裏玩的小孩子拖下水活活淹死,然後吃掉。說的就是剛才我們碰見那些東西,有點類似日本傳說的河童。不過,也有人研究說,海猴子可能其本體是一種肉食性攻擊性強的水獺之類的生物。不過這也都還是猜測,關鍵就在於,它們無法上岸,離了水不一會兒就會幹掉死亡。所以我們現在是安全的。”程祥說著,從防水背包裏翻出運動鞋,然後把自己的腳甩幹穿上。他猶豫了一下,並沒有脫下潛水服。
我也從包裏拿出自己的鞋子,把腳擦幹了穿上,也學著程祥沒有脫下潛水服。
“潛水服比較厚,這裏溫度也不算特別極端,穿著它還是能起一些防護作用的。”程祥見此對我說。
我們把氧氣瓶等潛水裝備收好,集中放置在幾個錯落的鍾乳石後麵藏起來。然後背上包,準備去尋找章正。程祥走在溶洞邊緣,用手敲擊著石壁,然後搖了搖頭。
“怎麼了?”我很擔心,趕緊問他。
他麵色凝重地回答:“這溶洞應該是自然形成,岩壁極厚,憑我們的小型炸藥根本連炸都炸不開。我們要是想從瓊華島往下挖,是根本挖不進來的。所以說,這個水道應該是通往這裏唯一的道路,看來你的地圖畫得十分正確。可這也就是意味著,我們如果要回去,還是要走這裏潛水出去。”
“還走這裏?那就是說,我們還要再麵對一次那些海猴子?”聽到此,我小腿上的傷口就隱隱作痛。
程祥也很苦惱,但現在不是發愁的時候,我們還是得先找到消失的章正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