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說,這個時間段,彭國安應該是在家裏休息,但其實並不是這樣。
如果是平日裏,在這個點兒,他確實會在家裏睡覺,可今天卻不一樣。
按彭國良的原定計劃,他是要乘坐今天一早的飛機離開的,所以淩晨時分,彭國安才會帶人送自己弟弟去市裏機場。
但問題也就出在這,誰都沒想到,他們根本出不了城。
天才蒙蒙亮的時候,整個招慶縣通往各地的所有交通道路,全部都被設下了哨卡。
全縣封鎖,依次排查所有進出車輛。
高速路口,排著隊等著被檢查的車,足足有不下上百輛。
真要等這些人排查完,彭國良的飛機早就不知飛到哪去了。
據司機出去打聽消息,這是因為縣裏剛剛發生了一起重大命案,不管是誰要走,都必須經過嚴格審查。
原本,彭國安是想讓彭國良自己過去的,他相信憑自己弟弟的軍銜,這些警察根本沒那個膽子攔。
但彭國良卻一臉無所謂的搖起了頭,他的意思是:今天走不了也沒什麼,明天、後天再回去也行,反正現在還在休假中。
也就在這個時候,彭國安的手機響了。
電話是秘書打過來的,告訴他李牧正在辦公室等著自己。
車廂裏的並不算太大,再加上習武之人耳聰目明,手機聽筒裏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彭國良卻也能聽個大概。
聽到是李牧這個讓自己有些好奇的人在等著大哥,彭國良笑了笑,緊接著就說,要和彭國安一起過去,見一見這個能讓人短時間內功力大增的神奇小子。
對於這個提議,彭國安倒是沒有反對,於是就吩咐司機調轉車頭,直接驅車趕到了金色酒吧。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和弟弟,還有幾個保鏢才剛一下車,緊接著就有一大群警察從酒吧裏衝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
彭國安還沒弄清楚狀況,他就已經看到,人群裏有個大腹便便的家夥跑了出來。
身為本地的地頭蛇,彭國安當然認得這位張所長。
“我說老張,你這是怎麼回事?”
彭國安的語氣很不善,因為這位張所長,也是他曾經“打點”過的人之一。
自己是開酒吧、做生意的,這家夥帶著這麼些人,而且還個個都帶了槍……雖說這個時間,酒吧裏也沒幾個客人,但這種行為明顯就是砸場子,給自己上眼藥。
可他卻沒料到,自己的語氣不善,這個姓張的胖子,語氣更是不善,充滿了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
“所有人都給我銬上!”
眼見這張胖子,竟然帶著幾個人,親自拿著一隻隻明晃晃的手銬朝自己等人走過來,彭國安的眼睛不禁眯了起來,整個人身上也流露出了一種危險的氣息。
但是,盡管那位張所長手裏提著手銬,可在走到彭國安幾人麵前的時候,他卻並沒有親自去銬住彭國安。
畢竟也是招慶縣土長土長的,彭國安能打,而且還是相當能打,這也不算什麼秘聞。
“危險人物,要交給手下去處理……老子堂堂所長之尊,怎麼可能會以身犯險?”
抱著這種念頭,張浩手裏的手銬,直接朝另外一個長得和彭國安有點相像的人手脖子上銬了過去。
然而,也就在張浩的手銬都已經搭在這個中年人手腕上的時候,他卻猛的聽到這家夥,居然揚起頭,滿臉認真的看著自己說了一句話。
“你是要抓我嗎?”
“廢話,不抓你抓誰?”
哢嚓!
彭國良看到自己的手腕上那副明晃晃的手銬,心裏竟一時間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敢抓我,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踏馬的,你嚇唬誰啊?長得麵目可憎,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說不定昨天晚上那起命案,就是你幹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