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世界上,有著兩個古老的職業:殺手,失足婦女。
這兩個職業的久遠性,甚至可以追溯到人類的發展進程,還停留在原始社會的時候。
不論世界怎麼改變,不管人類的文明發展到什麼程度,這兩個職業,一直都從未被真正禁絕過。
張平是男人,他做不了隻能由失足婦女才去做的工作,所以他成了一個殺手。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在這行裏混得久了,張平見過很多奇奇怪怪的雇主。
比如在殺掉目標人物之前,先把對方全家當著目標的麵給幹掉,又或者是在幹掉對方的同時,順便再錄個像交到雇主手裏。
有些變態一點的,甚至直接要求把目標人物的某一部分身體給帶回去……
但是,張平卻從來沒有接過,像他現在手裏這份任務一樣古怪的單子。
這一次,他的目標人物,是一個……村長。
沒錯,就是那種不在正府正式編製,完全是由村民自己選出來,甚至幹脆就是花錢買出來的村官。
張平並不是什麼剛剛進入這個行業的新人,做為一個職業殺手,他曾經接受過很多任務,而且每一個任務的酬金,都在幾十萬上下浮動。
這回的任務,酬金足足有六十萬。
可是,自己所接到的任務,卻並不是要幹掉那個叫做李牧的村官,而是……殺掉他身邊的人,比如那位叫做白小純的女警,又或是叫做馬有德的縣長。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在李牧和這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才能執行這份任務。
如果沒有合適機會找到這兩個家夥下手,隨便在對方和招慶縣的有公職在身的人站在一起時,把後者幹掉兩個,也算完成任務。
麻煩確實是麻煩了一點,可是看在這次的酬金,比上一次任務多了十萬,他最終還是接下了。
一個人,不管有著什麼樣的身份、地位,命卻隻有一條。
生命,向來都很脆弱,在他的槍口下,隻要輕輕扣動一下扳機,隻需要一顆子彈,就能夠把一個大活人的生命,給完全抹殺掉。
栽贓陷害這種事,對於一位從事著陰暗職業的殺手來說,並沒有什麼新鮮感。
張平不想知道雇主想幹什麼,他是殺手,是一件殺人工具,工作就是收割掉目標人物的性命。
經過幾天的觀察、跟蹤,結合雇主那邊傳遞過來的資料,他已經選好了幾個下手的地點。
今天的白小純,隻是即將死在他槍口下的第一個。
幹掉對方,再找機會打死一兩個和目標站在一起的公職人員,六十萬輕鬆到手,這在張平看來,是一件無比輕鬆的任務。
可他卻沒想到,在自己扣動扳機的一瞬間,那位姓李的村長,竟然直接把那個叫做白小純的女警,給直接撲倒了。
“該死!”
從瞄準鏡裏,看到自己這十拿九穩的一槍,竟然打在了空處,張平的心裏,瞬間被一種叫做不可思議的情緒所填滿。
他,失手了。
作為一個已經至少執行了三十幾次任務,但卻從來沒有失手過一槍的殺手而言,張平有些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所以,不管是那個姓李的村官發現不對勁,還是對方突然狼性大發,想對那位女警做點什麼,張平都想也不想的,朝著兩人跌倒的沙發後方,以盲狙預判的方式打出了第二槍。
在他看來,一次任務的得失,這並不算什麼。
作為一個狙擊手,在扣動扳機的那一刻失了手,這才是真正令他無法容忍的地方。
張平要洗刷恥辱,所以就算任務失敗,也在所不惜。
但是,他卻萬萬沒想到,就仿佛目標人物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似的,他的第二槍,也同樣落在了空處。
從瞄準鏡裏,發現那兩人竟然躲到了一堵牆後的視線死角,張平隻能恨恨不已的跺跺腳,緊接著就準備開始收拾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