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妙妙並不知道許氏正懊惱。
前段時間因為和杜宛宛交好,許氏見了杜妙妙覺得杜妙妙不錯,有一次聚會時聽人說起,就提了提。
前幾天,她聽說那人去提親了。
經過那天的事,許氏隱約覺得杜妙妙不對,回到府中,越想越是後悔。
而這正是杜宛宛一手促成。
許氏其實也隱隱感覺杜宛宛似乎有意如此,更是覺得後悔。
也有些不悅。
她不想被人利用,她準備去看看。
獵林。
看著倒在自己懷裏,胸中中箭的婦人,蕭繹臉色鐵青,他抱緊懷中的身體,掃了一眼四方:“留下一個活口,全部殺了。”
他森冷的開口。
“是。”
黑衣人一聽忙領命而去,知道陛下怒了。
蕭繹沒有動,他抱著懷中的婦人,冷眼看著,片刻他低頭,他看著懷中中箭流著血無聲無息的婦人,不敢動,手微顫放在她的鼻下,眼中蘊滿了風暴。
過了一會,他收回手,還有呼吸,他注視著婦人,神色複雜。
他沒有想到婦人會擋在前麵。
會替他擋箭。
他沒有想到。
從來沒有誰會擋在他的前麵,從來沒有人為他擋箭,他也不需要,懷中的婦人是第一個,唯一的一個。
當時他是想把她壓在身下的。
可是她。
蕭繹閉了閉眼,收緊手。
懷中的婦人如果不替她擋,是可以躲開的,怎麼會有這樣傻的女人,怎麼會這樣傻。
她就是不擋,他也不會有事。
他也不會怪她。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每個人都是自私的,他不會怪她,不過他或許不會再這樣喜歡她。
而現在,他的心複雜,第一次認真的看著懷中婦人的臉。
沒有戲謔,沒有別的。
看著她胸口的血,他的心痛起來。
又有些暖。
“不準有事!”那從來沒有人進入過的地方多了點什麼,蕭繹沉沉的開口,俯下身凝著懷中婦人慘白的臉,伸了手摸了摸:“你不能有事,知道嗎?”
“隻要你好好的,以後。”
他低頭親了親,隻要她好好的,他會加倍的對她好,寵她。
隻要她想要的,他真的都會給她,她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這樣的女人,他怎能不好好相待。
他也不想再去壓抑對婦人生出的奇怪的情緒,他再次收緊手。
“你一定要好好的。”
“夫人。”
容真從地上跌跌撞撞爬過來,看著皇上懷中的夫人,臉白得透明,蕭繹抬起頭。
“皇上,刺客全部伏誅。”
黑衣人殺死所有人的刺客,抓著唯一的活口從前麵返了回來。
蕭繹:“回去。”
他說完,轉身抱著杜宛宛騎馬而去。
雪鬆苑。
“傳太醫,馬上。”
蕭繹抱著杜宛宛飛身下馬,他已經顧不上其它,直接吩咐。
說完,抱著杜宛宛飛身到房間。
把杜宛宛小心放在炕上。
看著杜宛宛胸口的箭還有無聲無息的臉,不停流出的血,他鬆開手,抿緊唇,起身,朝著房間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