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說呀。

他看在她的麵子上一定會辦到了。

她是他最親的女兒。

當然杜宛宛要是知道,肯定會罵無恥。

“怎麼樣宛姐兒?隻要你說一聲。”杜父微微有些得意,覺得自己果真果斷,英明,且這個女兒看著變了很多,不過也就是些婦人心思。

不過太放在眼裏。

倒是有些輕視。

幾個宮人還有太監都看出了杜父的得意,兩個黑衣人也看出來了,都望向杜宛宛,杜宛宛微微皺眉。

這令杜父心中頓了頓,他可不管那些宮人太監黑衣男人怎麼想,反正都要聽他女兒的,以為他女兒還不滿意,覺得女兒家就是得寸進尺,以後一定要和她說說,當了貴人可不能這樣,不過在有些方麵倒是需要這樣,杜父心想著。

劉氏同樣感受到了杜父的得意,她邊用力的掙紮,邊嗚嗚的亂叫邊狠狠瞪向杜宛宛,就怕杜宛宛答應了。

她臉色極白,再不見以前的樣子。

杜宛宛知道所有人都在等著她,都在看她,可她真的厭煩了,她縱使不知道她這父親所思所想,可光看到的就能想到。

還有劉氏,在她的記憶裏,劉氏從來都是高貴的貴婦人樣子,她這個父親也是一派官員的樣子,她需要在角落裏仰視。

依然不被他們看在眼中,她不覺得劉氏可憐,這是罪有應得。

對這父親,則是覺得醜態畢露,不想再呆下去,也不想她這父親自以為是的樣子,不想讓人看笑話。

“你真要休了她?你說真的?隻要我開口你都會照辦?”杜宛宛想完。

“對,隻要宛姐兒你說。”

杜父忙不跌的點頭。

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都以為杜宛宛要答應了,也是,必竟是親生父親,休了這個惡婦就是。

杜父也是這樣覺得,就連劉氏也如此想,不過仍有些狐疑,也是不甘心。

“看來父親是厭了這位,不知道我讓你殺了她,你會不會同意?”

杜宛宛突然想到被害死的親娘,忽而冷笑。

杜父一愣:“宛姐兒?”

劉氏則是劇烈掙紮:“你們——敢!”

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詫異了一下,沒有說話。

杜宛宛笑了:“怕了,不願意,舍不得?”

“不是。”杜父忙說。

劉氏一下子停下掙紮,隻瞪著杜宛宛,像是要看清什麼。

杜宛宛又笑:“父親是不是又要說隻要我說就可以,父親當你你為了這個女人害死母親,如今你怕死,所以就想讓她死?”笑完,也不等杜父回答,扶著宮人的手就朝外麵去。

“宛姐兒。”杜父臉色變了又變,劉氏嗚嗚笑了,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擋在杜父前麵。

“心肝。”不想,一個聲音響起。

打斷了所有人的動作,隨著聲音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赫然是一身常服的蕭繹,身後跟著兩個黑衣人。

“陛下。”

宮人太監黑衣人一見都跪在地上請安。

隻有杜父滿臉不信還有劉氏瞪著眼看著,這是皇上,這是皇上?皇上怎麼來了,皇上也來了嗎?蕭繹隻看著杜宛宛,直接走到杜宛宛麵前,一把摟住她,親密的問。

杜宛宛有些呆,他怎麼來了?不是等在外麵?也不說一聲。

“心肝,你可是讓朕等慘了,這麼久還沒完嗯?”蕭繹摟緊杜宛宛,摸了摸她的臉,抱怨道。

“你怎麼來了?”杜宛宛回過神來。

“過來看看你在幹什麼,接你。”蕭繹替杜宛宛理了理額發笑說。

“已經完了,正要出去走吧。”杜宛宛聽他一提,想到旁邊還有人,不由推了他一把,想到她那父親還有那個劉氏,她側過頭,見她父親滿臉不信,劉氏也是一樣,她轉開視線拉著男人往外走。

“覺得如何?”蕭繹也順著杜宛宛的目光看了杜父還有劉氏一眼,揮手讓黑衣人還有宮人太監起來,關切的問懷中婦人。

“無趣。”杜宛宛見他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