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繹還真是恨不得掐住這婦人的脖子,好好問問她,完全是白眼狼,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陛下,三郎。”
杜宛宛也不多解釋,反正就是拉著男人的手臂。
“哼,沒話說了?”
蕭繹看著婦人沒臉沒皮的樣子,不由冷哼,還是以前好,不對,以前也不乖,從來沒乖過,每次以為她乖了馬上就會失望,越想越氣。
“三郎。”
杜宛宛還是拉著。
自己居然這般沒臉沒皮的撒嬌,她以前經常和他別扭,並不常和他撒嬌,更別說沒臉沒皮的了,但她知道隻要她這般他就不會再生氣。
果然她感覺到拉著的手臂漸漸放鬆。
她也跟著放鬆。
“三郎不要生氣了,不要生太真的氣,我知道錯了,作為一個母親,有時候。”杜宛宛不知道如何形容才能完全表達內心的複雜。
她咬著牙,糾結的盯著蕭繹。
“你這心肝,以為跟朕鬧,朕就原諒你?”
說是這樣說,蕭繹確實也氣不起來了,這心肝婦人一撒嬌,他哪裏還能有氣。
“陛下。”
杜宛宛又搖了搖蕭繹的手臂,曾經幾次她都格外別扭不自在,嫌棄自己,又不是小姑娘了,且又是對這個無恥的男人。
次數多了,臉皮越發厚,自已都有兒有女有女了。
“好了。”
蕭繹實在受不了她,再次冷哼一聲,睥了她一眼,用在她的鼻尖彈了彈。
杜宛宛也笑起來。
“不過。”蕭繹凝著杜宛宛嘴角的笑意:“心肝,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
“什麼?”杜宛宛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斂起笑意。
“心肝先答應朕不準不高興,朕其實先前就想和你說了。”蕭繹見狀,反而低頭把她攬在懷裏,摸了摸她的手,低聲道。
杜宛宛想了想,想不到他要說的是什麼,心中有些不安,不知明的不安,她抿了抿唇:“是什麼。”
“你啊,心肝。”
蕭繹哪裏不知道這心肝的意思。
杜宛宛不說話,等著他說。
蕭繹把玩著杜宛宛的手:“朕給玉姐兒安排了新的身份,玉姐兒還小,又不常出門見過的不多,等大些出門不會有人知道她曾經的身份,也不會有人說嘴,以朕安排的新身份,她的將來不會差,朕說過等她長大,朕會為她挑一個好的,這也是你希望的吧,希望玉姐兒一輩子平平安安幸福美好。”
“嗯。”杜宛宛沒有說話,點頭,她隱隱知道他要說什麼了,不安卻更多,她坐得直直的。
蕭繹低頭親了親她:“我們來接著說,你希望玉姐兒順利的長大,過得好,也也不想有人提起玉姐兒原來的身份,或者認出玉姐兒吧,若是有人知道這對玉姐兒是不利的,當然朕安排得很好,隻要你照著我說的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可朕就算安排得再好,你想念玉姐兒,時不時想見一見,也想玉姐兒念著你,記得你,知道你,甚至想把玉姐兒接到身邊,你會是朕的貴妃,到時不管玉姐兒是以什麼身份都免不了被猜測,如果你願意這樣朕也可以安排,要是你不想,那麼你這樣玉姐兒一旦長大懂事了你知道意味著什麼嗎?她肯定會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你那時是說還是不說?玉姐兒知道後又會如何想?這裏麵有很多未知的事,到了那時玉姐兒肯定不可能像你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