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張了張嘴。

“別不好意思,你不知道進宮的時候,我先去見過皇兄,問過皇兄會不會寵那些秀女,你不知道皇兄臉一下黑了,讓我不要亂說,尤其是不許在你麵前亂說,我又說那什麼定國公府的嫡女國色天香還有什麼江南李家的姑娘才華出眾,誰知道皇兄淡淡的說不過一個女人,你聽聽,皇兄哪裏放在心上,你該放心了吧?”

南陽郡主繼續笑開,說起進宮前去見皇帝的事。

杜宛宛是不知道的,愣了愣。

南陽郡主看在眼裏,她雖然擔心這位太真夫人,但還真沒想過進宮來,但誰知道她那位皇兄當今皇上居然讓她帶玉姐兒還有容真容喜進宮,說是讓她陪這位太真夫人說說話。

皇兄還真是憐香惜玉。

她都覺得意外。

在宮外知道選秀宮裏要進人聽到定國公府嫡女國色天香還有立新後的事後,她還真為這位太真夫人捏過一把汗。

男人嘛,喜鮮厭舊很正常。

特別是皇帝,再喜歡再得寵的女人,不說色衰而愛馳,男人哪有多少真心,哪有多少真情。

怕是這位太真夫人得寵不了多久了,她是不希望這位太真夫人失寵的。

有了新的美人,這位太真夫人並不算什麼,就怕不會再得寵,她認了玉姐兒為義女,也算是和她有關係,她是有私心的。

要是這太真夫人不得寵了,那她——

她不得不另外打算。

不想無論外麵傳得多厲害,什麼立後選秀,國色天香的秀女,都覺得皇兄多半會寵愛新人,什麼定國公府嫡女將寵冠後宮,都是假的。

皇兄心裏還是隻有這個太真夫人,巴巴讓她帶人進宮。

她當時就覺得自己昏了頭,忘了皇兄為這太真夫人做的,還東想西想,至少目前這太真夫人不像失寵的樣子。

“還有呢。”

想到這,南陽郡主收回思緒,帶著笑,凝著這位太真夫人:“外麵不是都說皇兄要迎娶新後?我也問皇兄了,誰知道皇兄說都是傳言。”

“是嗎。”杜宛宛在聽到南陽郡主提起新後時心頓了頓,聽到後來心慢慢放鬆,隻是還是不點不信。

那個男人一直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真的隻是傳言?

他為什麼和南陽郡主說?

“你看,都是傳言,沒一樣真的。”南陽郡主發現了杜宛宛的神色,心中若有所思,又笑起來。

“這些我。”杜宛宛開口。

南陽郡主沒等她說完打斷她:“說是這些都是太後的意思,太後娘娘怎麼會,不過等見過姑姑,讓姑姑進宮和太後說說。”

“不用。”杜宛宛並不想麻煩長公主,長公主一向不理這些事,何況長公主要是知道——

“你啊,姑姑很喜歡你的。”

南陽郡主搖了搖頭,很是恨鐵不成鋼,像是看出杜宛宛心思。

“還是不要麻煩長公主了。”

杜宛宛還是說。

“那要是太後娘娘再為難你,要是。”南陽郡主說實話有時候也佩服這位太真夫人,要說別的情緒也有,反正有點複雜。

“不用。”杜宛宛仍舊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