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還想說什麼,蕭繹哪裏會讓她多說,拉著她把她送到外麵,讓人送她直接過承乾宮去。

“等著朕心肝。”

“……”等他才怪。

一到承乾宮杜宛宛才知道那個男人所謂的安排,侍侯她的宮人都到了承乾宮,到處都是飄揚的輕紗,讓原本華麗的承乾宮多了一份清冷。

要是早知道他打的主意她就——

“貴妃娘娘這是陛下準備的。”

杜宛宛坐在布置得萬分清冷的寢宮,麵前是蒙朧清冷的銅鏡,聽到旁邊宮人的話她看向宮人。

倍受冷落的貴妃?

祈求聖寵的貴妃?

虧他想得出來。

杜宛宛心中想著,她看向宮人手上拿著的輕紗。

“陛下讓貴妃娘娘換上輕紗。”那個宮人低眉斂目,也不敢多看多想,把皇上交待的話說出來。

“這又是什麼。”

杜宛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要生氣,她沒有回答看向旁邊另一個宮人,看向她的手。

“陛下讓奴婢給娘娘解發。”這個宮女忙跪下,把手上的東西捧到杜宛宛麵前。

杜宛宛再次深吸一口氣,看向最後一個宮女:“你呢。”

“陛下……”

那個宮女砰一聲跪下。

杜宛宛看著她們,看著她們手上的東西,什麼也沒有說,轉看布置得冷汀汀的寢宮,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讓人布置的。

她記得她上次來的時候還不是這個樣子。

既然明麵上她要住在承乾宮,那她不可能不來看一看,這才多久,就變了一個樣子,她都快不認得了。

果然是倍受冷落祈求聖寵的貴妃,杜宛宛自嘲的想著,她就是這個貴妃,那個男人一會就會過來,扮演不辭顏色的皇帝。

“還有什麼,一起說吧。”

杜宛宛懶得再多想,狠狠的吸了一口氣,對著這幾個宮人道,整個承乾宮空蕩清冷,似乎沒有人,靜得發冷。

“陛下讓娘娘一會換好後跳一支舞!”“陛下讓貴妃娘娘最好再吟幾首詩,最好幽怨一點,傷心一點,落寞一點。”“陛下說他很想看娘娘跳舞,還有很想聽娘娘的詩。”幾個宮女聞言,跪在地上,小心的把陛下交待過的全說了出來。

杜宛宛深吸氣又深吸氣,跳舞?吟詩?還傷心一點,他說他很想聽她吟詩很想看她跳舞,杜宛宛好一會才緩過氣。

她才不會跳舞。

要看找那位傾城又傾國的佳人去,她才不會吟詩,他要聽找那位才女靜貴人去。

“還有嗎?”

“沒有了貴妃娘娘。”

杜宛宛邊想邊沉聲問,幾個宮女低著頭。

“沒有就好,都拿下去。”

杜宛宛見沒有了才鬆口氣,要是還有,她一定,一定……

“貴妃娘娘?”幾個宮女聽杜宛宛讓她們下去,似乎並不準備聽皇上的,臉色都變了變,這該怎麼辦?陛下交待一定要讓貴妃娘娘換上,可是貴妃娘娘不聽啊。

杜宛宛見她們並不下去,知道那個男人有交待。

她最恨的就是那個男人讓身邊的宮人知道。

“你們下去。”她再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