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想到聽到的流言。

事關夫人,她怎麼能不擔心。

她讓自己稍微平靜了下,先讓幾個孩子到一邊去玩,想到玉姐兒再看她的孩子,她搖了搖頭不讓自己多想。

雖然玉姐兒是她孩子的姐姐,可是玉姐兒能認南陽郡主為義母,依然能像以前一樣錦衣玉食的生活全是因為夫人。

她的孩子不同,定遠侯府已不在,能像現在這樣已經是夫人求了情,皇上開了恩的。

隻要把孩子養大就好,但偶爾想到同樣是定遠侯府的血脈,一個錦衣玉食什麼都有,這她的孩子卻隻能跟著她們受苦。

尤其是見過玉姐兒後。

她知道她的想法不對,夫人也不容易,玉姐兒也是寄人離下,要是有一天夫人不得寵了,玉姐兒說不定連這幾個孩子都不如。

可一到夜裏,偶爾她會想,要不是夫人跟了皇上,侯府不會沒了,再怎麼她的孩子可以像玉姐兒一樣錦衣玉食的長大。

以前她很感激夫人,從來不會想是不是夫人侯府才不在,慢慢她開始胡思亂想,心裏也生了一絲怨。

不過她知道真怪不了夫人,夫人對她們夠好了,她不知道幾個姐妹是不是也和她一樣,但不管心中是不是怨,怎麼想,她還是很擔心夫人。

“到底什麼事?”

幾個婦人發現她不知道想什麼,一直不說。

“夫人。”

“夫人怎麼了?”

“外麵有人傳夫人不是杜尚書的嫡次女,是前定遠侯夫人——”

“什麼?誰在亂說!”

幾個婦人聽了,都呆了,反應過來都一臉擔心,臉色都變得不好看,把一邊玩耍的孩子嚇得哭出來。

“皇上知道嗎?夫人知道嗎?夫人會不會有事?皇上會護著夫人吧?”幾個婦人滿滿的擔心,卻都不能確信。

要是夫人出了事,玉姐兒怎麼辦?

這個時候再是有小心思的也沒有小心思了,夫人對她們有恩。

幾個婦人商量了一會,去見玉姐兒,又怕玉姐兒並不知道,夫人在宮裏她們更見不到,隻能想著二皇子還有昭陽公主。

商量了半天還是決定去見一見玉姐兒。

皇宮,禦書房,蕭繹雷霆大怒:“該死的東西,是誰!”他本來在議事,一直不知道關於心肝的流言已經傳到很多人耳中,一夜之間,宮裏已經傳開,連宮外也在傳,他就不信背後沒有人,這人不了解他。

要是了解不會如此蠢。

眼前這些沒用的東西,要是早點報上來,他早就處理了,想到背後的人,以為這樣他就會放棄他的心肝?不管是誰敢惹火他,惹他的心肝,他絕不會放過。

他想著知道心肝身份的人,臉色更陰沉。

一想到那些流言,想到他的心肝被人議論,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最後被議論的卻是他的心肝。

他如何會不怒。

“馬上派人給朕查,查出來後——”

“……是,陛下。”

“快去!一群沒用的東西,到現在才來稟報朕,要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有何用!”

“……”

“再派人去貴妃那裏,看看,要是貴妃還不知道最好,不要讓人去見貴妃,不管如何也不要貴妃見到人聽到流言,要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