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心中湧起一絲悲哀,他現在又說從頭到尾告訴她了,他到底瞞了她多少?果然騙了她。
她握緊雙手,不讓自己變得不冷靜。
她一遍遍告訴自己冷靜,強壓下各種情緒,平靜的冷靜的看著他。
“心肝,你真是叫朕心疼得不行,別這樣。”
蕭繹明顯的看出眼前心肝的情緒,他扶著她的肩,麵對她:“那次你不理朕,還記得嗎?”
杜宛宛用盡了力氣才壓下心中的情緒,對於他的話,她不言不語,隻聽。
“就是朕見了蘭兒從母後那裏回來,當時靜嬪,不,穆氏也在,朕告訴你穆氏讓朕另眼相看,改觀,你生氣了,不聽朕說完就不理朕,之後好多天都不和朕說話,就是朕攔住你,你也不理會朕,記得嗎?”
蕭繹慢慢的,邊回憶邊說,試圖安撫她,語畢歎口氣。
“然後呢。”
杜宛宛直直問。
並沒有為他的安撫動容。
“然後,心肝應該記得,那日朕來接你。”
蕭繹再次歎了口氣。
杜宛宛:“說。”
她記得那日,而且她早就想到那日了,就是那日開始不對的,他肯說了嗎,她果真沒有想錯。
真的是那日。
蕭繹扶著心肝肩的手緊了緊,握著她的雙肩,像是想給她支撐,為了怕她生氣,他快速的把後麵的說出來,不再如剛才一樣:“在那之前朕因為心肝的不理會,心裏很不悅,心肝一直不願理會朕,那日朕回來得早,沒有看到你,知道你去看煜兒和晗兒了,朕很生氣,覺得你是想躲開朕,整天隻知道躲開朕,越想越不高興,你不知道,不久前朕聽了那兩個宮人的話後多擔心,怕你生氣,朕氣得不行,馬上趕了回來,幸好心肝你沒有氣著,不然朕怎麼辦,你和咱們的小皇子要是有事,朕會心痛死,心肝,答應朕不要生氣,好好的聽朕說,太醫說過你不能生氣,就算你再氣朕,也要好好的,你和咱們的皇兒最重要。”
說到一半,蕭繹忽然又道。
“我沒有生氣,繼續說。”
杜宛宛很不滿,她皺緊眉頭,沉著臉。
“好,心肝,朕說,心肝也要答應朕。”
蕭繹忙開口。
杜宛宛眉頭皺得很緊很緊
“那日就在朕想著該不該去找你的時候,朕忽然聽到聲音,當時朕氣極,想著你就會氣朕,以為朕會一直縱容你,朕想著你,禁不住伸出手,等到睜開眼,才發現手上的人是誰,朕那個時候本來想放開她,隻是她突然紅著臉,望著朕,朕想著心肝的倔強,便想氣一氣你,便沒有鬆開手。”
蕭繹凝視著心肝,他是真的沒打算說的。
他很怕心肝聽了傷心。
杜宛宛的神色就像他擔憂的,一點點白了。
她的心揪得很緊,她怕他會告訴她,他和荷葉發生了什麼,她提著心,屏住呼吸,盯著他。
蕭繹心頭收緊,立刻握緊手,低頭,帖著她的額頭:“心肝,你別想到別的地方,說了要相信朕,朕並沒有對那個荷葉做什麼,隻是想氣你,可是後來朕想到心肝你,想到你會傷心,又不願意了,便放開了她,朕承認那一瞬朕是想過幸了那個荷葉,主要為了氣你,讓你不理朕,隻是朕還是知道要朕那樣做了,你定會傷心難過,便放開了她,讓她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