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風日府。
今天是星期六,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帝國成立之前的抵抗戰爭爆發也是在這個不吉利的日子,對於那一天戰爭突發導致的人口銳減,我其實更感興趣人們在麵對猴子時的恐懼與絕望。
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駱,單名一個塵,雖然出生以來各類證件上寫著的都是這兩個字,但我更中意某些圈子中少數人對我的另一個稱呼,死神。
當然,如果單獨去聽這個稱呼確實很唬人,不過我真的不是一個殺手,殺人對我而言輕而易舉到猶如吃飯喝水,但我並不感興趣,神不會因為單純的殺戮而感到榮譽,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所以我也在盡可能的這麼去堅持這個理念。
上麵的話與我接下來要講的東西事實上並沒有太多因果關係,但我還是要加一個所以,正因為我不是一個殺手,所以我有著自己的正規職業,也就是人們常說的謀生手段,在這座多雨的繁華都市裏,我開著一間酒吧。
你們不用想了,我的酒吧裏沒有穿熱褲跳鋼管舞的火辣女郎,也沒有抱著吉他失魂落魄的夢想家,更沒有能勾起人興趣的小白臉調酒師與兔尾服服務員,整體來說,酒吧的格局就是我如今坐在這裏麵對的吧台與吧台外麵七張三人坐的小酒桌,而我這個三十多歲的高瘦眼鏡男,便是老板加服務員。
如果這幾點加起來還不足夠表明我的酒吧生意是有多差勁,那麼根據消費者心理來講,大多數人無論男女,他們去夜場酒吧這類場所消費,選擇地方的原因肯定不是為了單純的買醉,而我這間小店也肯定滿足不了他們的需求,我甚至連下酒的瓜果盤以及花生米都懶得去準備,現在已經黃昏時分但客桌上依舊空無一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我樂得清閑,然後如往常一樣給自己倒了一杯劣質紅酒,望著頭頂的天花板消磨時光,等待十一點鍾掛上打烊的牌子。
很多時候,用天為人願這個詞語來描述糟糕的心情真是一字不差,大約十點二十分左右,兩個冒冒失失的社會青年闖了進來,他們點了一打啤酒,說話時候上氣不接下氣,似乎是一路小跑過來。
對於這種顧客,我有理由無任何原因的將其拒之門外,我並不知道他們的初衷是真的來喝酒還是為了借酒撒潑,或者他們壓根兒就是為了找茬而來,不過我看了看時間離打烊還有四十分鍾不到,而且他們領了酒很本分的交了摩恩幣(簡稱meb,帝國統一貨幣單位)便去一旁買醉了,我也收起了下逐客令的想法。
從小我就很想做一個生意人,截至目前我在經商這一塊依舊很失敗,但人活著,總歸是要有夢想的,不然不如做一條鹹魚。
他們選的位置比較靠廁所,店裏所有橙紅色小燈都開著,即便他們今晚他們不來我也不會在打烊前將它關掉,我提倡節約,但我更不喜歡黑暗,黑暗是貓科動物才最喜歡出沒的世界。
話歸正題,他們選擇的位置是我心中的第二個疑點,第一個疑點則是他們來的方式。
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沒有人願意站在廁所門口吃東西或者喝東西,即便明知酒量不行,作為顧客肯定也會選一個寬敞幹淨的地方去吐,人的劣根性之一就是糟蹋他人的勞動成果,唯一的正麵可能便是他們兩個受過相當好的素質教育,而且從裏到外都在餞行個人原則。
但他們顯然不是上麵這種人,他們隻是兩個打扮得花裏胡哨手臂紋著骷髏圖案的小混混,就連剛剛的酒錢可能都是從家裏騙或者在別處偷摸搶來的,在第一感覺上,我認為他們來到我的店裏肯定不是為了單純的消費。
他們開始談話,聲音壓得相當細微,就像是古皇朝時期兩個密謀叛亂的賊子,我知道他們這樣做肯定是不願意我這個第三者聽到有關某些秘密,但很不巧,我故意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