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降臨絕不是為了迎接光明,它隻是為了眷顧那些在暗幕中發泄欲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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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撲向他的一刻,他也動用了先驅能力,這個房間顯然是他精心布置的,無論是地板還是牆壁都是由金屬構成,包括我麵前的長條狀談判桌。
他操控著金屬,以此形成了無數鋒利細針,如果不出意外,他要是想殺我,那麼在下一刻我就會被這些小東西紮成馬蜂窩。
但我不可能就這麼簡單被消滅掉,換句話說,那個打電話讓我來執行這次任務家夥,是決不允許我在任務完成之前就壯烈犧牲的。
所以當飛針刺向我的刹那,我隻是簡單的護住了身體的某些重要部位,直到我感覺不到身體反應給我的酥麻感後,我看見他的眼神中有一絲微妙的變化。
“原來這就是你如今的依仗。”
“哦……也許吧!”
回答他問話的同時,我再一次撲向了他,這一次,我終於近了他身,然後我毫不猶豫揮動了拳頭。
“咚……”
他整個人連同身上的金屬護甲被我砸向了牆壁,毫無意外,他同樣毫發無損,金屬牆壁接觸到他的一瞬間,便已經柔軟得如同棉花。
但不得不說,他的內心已經比剛才要複雜得多了。這一次,他的話變得多了起來:“井上,你早就變得這麼強了嗎,還是上次之後你才有了這樣的變化?我明白了,一定我殺了她之後你才覺醒的能力,所以在那次處決當中,你比其他幾個家族裏的蛀蟲要幸運得多,你活了下來。那麼,讓我來猜猜你的能力是什麼,細胞強化嗎?還是某種畜牲的血脈異化天賦?但天真的你,真以為這樣就足夠殺掉我了嗎?”
我冷笑:“你覺得僅憑單純的吹噓自我就能擾亂我的內心嗎?”
不得不說,雖然在戰鬥欲望這一塊他不如我,但在求生欲望方麵,他確實經驗老道。
金屬操控本來是一種實用性極強的能力,在這樣的條件下,他原本可以利用對金屬結構的影響製造出一個相當厚實的籠子,像關押寵物一樣把我困在裏麵,然後無論是壓縮籠子還是利用其他方式對我進行攻擊,我即便能應付,也絕不會像現在這樣輕鬆。
但你瞧瞧他做了什麼,我發誓剛剛的那一拳對他造成的傷害絕不比蚊子叮他一下要痛,但他為了活下去,竟然花費大量的能量在他身體周圍製造了一個類似鐵蛋的高強度金屬護罩,我從他預留的排氣孔目測了一下,護罩的厚度已經接近了半米左右。
真是個怕死的老家夥。
我能理解他這個年紀對於死亡的恐懼,否則他也不會為了一小瓶能延緩衰老的藥劑就將整個家族的利益上交給了帝國貴族。
雖然這不是我必須殺他的理由,但我再次揮動了拳頭,我一定要殺了他。
一次次的揮舞拳頭,用血肉之軀對抗高硬度金屬,吃虧的人肯定不會是他。
很快,我的拳頭上有黑色的血液滲出,麻痹的感覺令我更加興奮的同時,也令他的情緒從震驚化作恐懼。
我的血液正在腐蝕著他的金屬外殼,時間顯然是允許的,他要完蛋了。
這時我看見他連忙掏出了手機,他已經放棄了不斷製造一些金屬武器攻擊我的要害部位了,他打算求救。
…………
燈光凝聚,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廳中心的高台,這些來自不同府郡的上位者,無論男女,每個人都躍躍欲試,他們都想直接衝上去揭開高台中央那個神秘女人的麵紗,似乎在對女人的需求這一塊,這些上位者本身是不分男女的。
但沒人這麼做,確切的說,是沒人敢這麼做。
如果從前欲天堂隻是某個家族為了籠絡關係而建造的私人會所,那麼現在,或者說在十年前的那天之後,這塊地皮暗地裏已經劃分到了東洋府自治局名下,即便它明麵上依舊由某個家族打理著。
除了某些王都要員與背景深厚的貴族,即便是這些真正的上位者,也沒人願意被帝國三十六府任何一府列為不受歡迎的那類人。
高台中央的女人如果光看身材一定勝過大多數模特,她可能是醒著也可能睡著了,雖然是坐在椅子上,但她的頭倒向一邊,而且頭上蒙著足夠厚的黑紗,這無異於為她增加了一層神秘感。
“諸位尊敬的大人……”
主持人出現了,一個帥氣小夥兒,年齡應當在二十左右,或者更低,他手握著話筒,像大型演唱會的主角一樣,瀟灑從容的走上了高台,念起了欲天堂的標誌性開場白:“侍奉欲望,真理於此。今夜,你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