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被刑椅鎖住的蘭斯此刻已成了血人，而審判者，正是卡米爾局長。
仿佛這是蘭斯身為一個帝國警察最後的呐喊，他聲嘶力竭：“為什麼！”
“因為你是個徹頭徹尾的蠢貨。”
從波浪港灣回來後，為了防止蘭斯將所知道的東西散布出去，卡米爾迅速命人將蘭斯抓捕並隔離到了審訊室中，並且給蘭斯安插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罪名――情報泄露罪！
於是關於臨時停止行動也有了合理解釋，既然罪犯已經“逃之夭夭”了，那這場抓捕行動自然也就沒了意義。
顯然，警局裏的大部分人都接受了這個無奈的現實，而極少數還持有懷疑態度的，也在大多數認同的聲音裏，不得不選擇了沉默，甚至是成為了大多數人。
卡米爾接著冷漠道：“蘭斯·布萊克，一直以來你都是一個非常傑出的警員，特別是在案情分析這一塊你非常傑出，我對你抱有的期望絕對高過了局裏任何人，但現在，你在做什麼？”
“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樣的方式知道了那個男人的特別，也不想深究你到底隱瞞了什麼，而你又知道些什麼，事實上這已經不重要了，在你提醒我停止行動的那一刻，我確定了一件事――你，一個帝國二級警員，竟然妄想去觸碰先驅者這一人群，你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麼嗎？”
“這意味著，你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會被那個男人殺死，而剩下百分之一的可能，你會活下去，然後搜集到更多的線索，包括他的能力，他的危害性，他的恐怖性……而帝國決不接受任何關於先驅者犯罪的輿論在平民中流傳，別說百分之一的機率，就是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允許。”
“顯而易見，在你說出他二十秒之內殺掉二十個成年男人時，你對他已經有了相當一部分的了解，包括他的殺人方式、能力強弱、恐怖程度……你並不是那群僥幸活下來的女孩，她們無論說出怎樣離奇的可能，都能解釋成因為精神刺激造成的後遺症，再不行就直接關到精神病院中讓她們閉嘴。而你不一樣，你是一名帝國警官，你懂得如何收集證據，並且知道證據於公眾而言的重要性。”
“而這，就是導致你如今結局的原因，你越界了！”
被痛苦折磨之後的蘭斯仰起頭來，他並沒有屈服：“真相果然隻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裏嗎？嗬嗬，卡米爾局長，接下來你會做什麼，掏出槍殺了我嗎？還是將我丟進監獄或者精神病院裏麵？”
“看來你真的已經徹底無可救藥了。”
麵對執著的蘭斯，卡米爾說了最後一句話，然後再次走到他身邊，緩緩伸出了右手。
…………
“暴露了嗎？”
夢魘並不習慣麵對陽光，太刺眼了，就像是生活在最底層的社會群體一樣，總不習慣於麵對現實。
他目睹了整個抓捕行動，警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行動的中途，那個坐在指揮車內的家夥顯然是收到了什麼最新消息。
至於是什麼消息，夢魘並不會關心這個，毫無疑問，將這筆賬直接記在那個正和他打賭的人身上就行了，而他關心的隻有一件事，如何進入白色大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