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楓渾身一顫,簡歐動作迅捷的接起了電話,臉上露出溫暖漸變為寒冰莫名的紮進白慕楓的心裏,說不清道不明。
“嗯……好,記住按時吃飯,不準隻顧著練琴,還是一樣的承諾,隻要你說想我,我就會出現,記住了。”
不知為何白慕楓猛地朝著門外跑了出去,方以尋覺得好奇正準備追出去卻被秦楊搶了先,簡歐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似乎有什麼東西被丟掉了。
秦楊在電梯口攔住了白慕楓,“怎麼?這樣就受不了呢?這可不是你白大小姐的作風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是真的不知道,豐岩島的事情我會幫你,事情一結束你就給我好好的待在你的江南,老死也不要再踏進A市一步。”
“這就是你和西林的約定?”
秦楊不答,算是默認了,白慕楓冷冷的笑著,“我不受任何人威脅,也不需要任何人幫助,隻有我自己親手去拿的東西才能真正屬於我,豐岩島,必須是我白慕楓的。”
潮汐退去,那些被海水掩蓋的滿目蒼夷終將會在白晝分明的襯托下展露無遺,不可否認的是無論現在的你披上了何種精致的外衣,傷痛依舊以猙獰的痕跡潛伏在外衣之下,隻要你脫下,就能看清一切被掩蓋的真實,可是這場真實勢必是一場血肉模糊的無聲廝殺,誰願脫下?誰來抵擋?
接到白慕楓的電話是淩晨三點,西林在暖黃的光影下翻看著電腦中一張張青澀卻又略帶霸道的麵容,夢中不知道記憶了多少遍這張美到極致的麵容,這是在英國的倫敦大橋下照的,天氣並不好,下著小雨,那時的西林如同一道雨後的彩虹,絢爛無比,或許隻是因為身邊的那個一臉不情願的女孩,接起電話時,西林不禁想到六年的時光終將這個簡單倔強的女孩變成了電話那頭無堅不摧的女人,值得慶幸的是現在的她沒有眼淚。
“西林,秦楊認識我。”她在陳述一個已經認知的事實,西林無法否認的歎了口氣,“是,你和我還有秦楊我們三個人六年前就認識了。”雖然已經無法隱瞞,但某些人他這一生也不想讓白慕楓知道。
電話那頭的人沉默了許久,“三年前我所經曆的真的隻是一場缺失了記憶的車禍嗎?”
“是。”西林的一如往昔那般的堅定,眼中跳躍出白慕楓看不到的光點。
電話那頭再次陷入沉默,西林此刻如同被人吊在了懸崖上,很不安心,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的人,隻有白慕楓能夠輕易讓鎮定自若的西林分崩離析,直到那首熟悉得到旋律打破了電話那頭的沉默,“啦……啦啦啦啦……啦啦……”
“這是《囚鳥的秘密》,英國華裔鋼琴家木風的成名曲,從未在國內演奏過,所以很少有人知道,更別說能記下整首歌的旋律,可偏偏就是這樣的不可思議發生在了我的身上,西林,你知道囚鳥的秘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