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幺僵硬的轉過頭蒼白著臉色打量著他的妻子,這個女人完全有讓人驚歎的氣質,她沒有白慕楓那樣精致的美,甚至連白小幺都比不上,但她全身上下包裹著的那種讓人稱讚、瞬間抓住人眼球的氣息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就像是一個四海為家隻為美好的風景而駐足的旅人和一個被工作束縛圈住在這個城市裏的平凡人,你永遠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自由灑脫的旅人,她的經曆讓她與眾不同,她所欣賞的風景讓她眸中生輝,就連皇風也朝那邊多看了幾眼。
白慕楓聽不出情緒的問:“喜歡那樣的?”
皇風難得笑出了聲,“漂亮女人總是喜歡和不如她們漂亮的女人成為朋友,卻和比她們更加漂亮的女人成為敵人。”
“你覺得那個穿得跟顆蔥一樣的女人比我漂亮?”白慕楓明顯動氣了,妖嬈的眼線因著怒氣被提拉了老高,漂亮的眉毛擠到了一起。
皇風信誓旦旦的伸出三指高舉發誓,“我用所有身家財產向你發誓,那顆蔥絕對沒你漂亮,隻不過作為男人的立場來看,如果把她和你妹妹放在一起,我一定選她。”
白慕楓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遠處的白小幺,她突然覺得此刻的白小幺像是一隻在火焰中燃燒的飛蛾,她被烈火炙烤卻緊咬著牙默默承受著,她看著自己深愛的男人站在另一個女人的身邊醉心的微笑,她從未見過這樣帥氣的方以尋,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一個人成為你存在的意義,方以尋是白小幺的意義,李墨是方以尋的意義,白慕楓看見白小幺舉著酒杯在吵雜的人聲中擲地有聲的喊出了方以尋的名字,喧鬧聲像被人調到了最小的頻率,人們這時才注意到穿了同樣裙子的兩個女人,一個光彩奪目,一個暗淡無華。
方以尋一愣,莫名的緊張起來,隻聽白小幺仿佛又回到了兩人第一次見麵時的模樣,她被他迷住了心竅卻仍舊是刁蠻霸道的白家小幺,她說:“方以尋,恭喜你。”恭喜你贏了賭局,贏回了你最愛的人。
白慕楓的腦海中突然跳出涅磐重生四個字,他對皇風說:“不要小瞧白家的女人,她在成長,總有一天她會比白靜嵐、甚至比我都還要成功,沒有鮮血淋漓的付出,是得不到璀璨光芒的,我可以跟你賭,也用我所有身家財產。”
就這樣隨口而出的賭約卻經曆了漫長的歲月侵蝕,但白慕楓還是贏了,可是如果她能提早預知這樣的勝利會來得如此艱難,她或許寧可成為輸家,隻不過沒有人可以預知未來,他們這一群人,總要鬥得遍體鱗傷、魚死網破才能算是真正在這個世界上活過。
方以尋和李墨落座之後,拍賣會繼續進行,童顏巨乳喊出,“VanCleef&Arpels王冠,盛世方太太出價三百萬。”
“永輝的王先生出價四百萬。”
“葛氏的大小姐出價六百萬。”
叫價一直在不斷的攀升,白小幺最後看了一眼屏幕上足以讓任何女人動心的王冠準備離場,李墨在這個時候親切的叫住了她,李墨給了方以尋一個默契而安心的眼神,她挪了位置坐到了白小幺身邊,“上次在你二姐婚禮上的時候就想跟你打招呼的,可是你當時的情況不太好,今天總算是正式見麵了,你好,我是李墨。”李墨微笑著伸出手,她身上仿佛有一種能讓人卸下心防的魔力,白小幺不自覺的伸出手去回握了她。
李墨拉住她的手,緊緊地按住,力道稍微有些重了,白小幺不舒服的想要抽回,隻聽李墨溫柔的關心道:“你臉色不好,看著真讓人心疼,我能抱抱你嗎?”
白小幺猶豫的看著她,手上的力道撤去,肩上一重,李墨的頭就已經輕輕的安放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身上有淡淡的屬於方以尋的味道,是Bvlgari的一款男香,很清新的味道,在別的女人身上聞到方以尋的味道有種讓白小幺覺得自己被人扇了無數個耳刮子的感覺,眼睛裏像是擠進了細沙,澀得難受,她準備把身體從李墨過於熱情的懷抱中抽出來的時候,李墨幾乎是用氣托出的字句,“這麼虛弱一定是因為墮胎的緣故,聽說那碗魚湯被你喝了個幹淨,像你這麼笨的女人怎麼有資格懷上他的孩子。”
白小幺猛地推開李墨,眼睛裏有著不確定的憤怒,“你是什麼意思?”
李墨釀蹌的站穩後又坐回了白小幺身邊,方以尋冷下臉看了白小幺一眼,正準備說什麼卻被李墨攔了下來,“尋,我沒事,大概是我不小心提到了孩子的事,惹小幺不高興了。”
這時簡歐突然開口對白小幺說:“你姐在最左邊那桌,你去她那裏吧。”
白小幺仿佛沒聽到一樣,她轉過身一把抓住李墨的肩,顫著聲問:“你告訴我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她的聲音很輕,輕到隻有李墨一個人能聽見。
“是我。”她笑著回答,好像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她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發了瘋一樣的哦晃著李墨的肩,一遍又一遍的問她,“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