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作為一個視生命如草芥的地方,它的存在對於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場噩夢,一群本可以高枕無憂的人不得不在這裏重新麵對死亡的恐怖,經曆失去的痛苦。
但是,在哪裏都會有那麼一些特殊的存在,與眾不同的實力給了他們與眾不同的心態,又或者有的人本身就是追求刺激的變態。
而諸葛昊然是比他們還要特殊的特殊存在。
在所有空間中,有一類人被稱為“自由者”,據說每一個自由者都是經曆了上萬次場景才甄別出來的,這種人的特點就是強,超乎想象的強,強到他們被每一個場景拒絕,隻能在空間中逍遙度日,這也是他們自由者名頭的來源。
但空間也沒有徹底為他們關上進入場景的大門,空間會定期給每一名自由者分配一個特殊任務,不過這個特殊任務並不是用來給他們完成的,而是要他們找代理人完成。隻要代理人完成了這個特少數任務,代理人就會獲得一個特殊權限,這個權限允許代理人在任何一個場景中召喚自由者一次。
不過想要完成這種任務相當之難,很多五級甚至神級的實力者都在完成這個任務的過程中身隕道消,所以,這扇為自由者準備的後門平時基本上處於不開啟的狀態。
可架不住無數人前仆後繼地去做這些特殊任務,畢竟自由者進入場景之後創造的所有收益都歸代理人所有,這種利益吸引的效果是恐怖的。所以,基本上每過一段時間,自由者們就能出來透透氣。
而最近一段時間,最大的“透氣”行動就是圍攻天下第一隊。
實力受到限製的自由者們加上四大空間數不清數量的五級以上實力者,偷襲了天下第一隊帶領的都市一方,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當時的四宗全員進入,漂亮地輔助了天下第一隊。
最後的結果是天下第一隊全滅,自由者隕落大半,四大空間高層大換血,四宗差一點被打散,已經陷入了長久的休養當中。
在那之後,自由者中沒有任何人進入過戰場,第一隊的隕落使得戰場並不需要自由者這種與之對應的戰略級力量存在,所以一下子那些特殊任務就受到了冷落,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些自由者不想進入了。
而眼下的諸葛昊然就是自由者之一,井中月就是他的代理人兼徒弟。
“師傅,我已經以您的名義給其他幾個空間的人發消息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過來。”井中月恭敬地跟在諸葛昊然身旁巡視著駐地。
“場景的主流勢力之一居然被你發展成這個樣子,你可真是給我長臉。”氣憤的諸葛昊然就像沒有聽到井中月的話一樣,繼續著對他咒罵式的批評。
“第一階段大意了,是我的錯。”上級罵你千萬不要狡辯,認錯就是。當然江七是個例外,不過誰讓他師傅也是個例外呢……
“從現在開始,開采資源的人數翻倍,同時安排人去搜尋新的資源點,資源存儲到可以將所有建築升到四級之後升級。”諸葛昊然下了自己第一套命令,井中月在一旁欲言又止。
這種小波動根本沒有逃過諸葛昊然的眼睛,盡管他連頭都沒回:“你不用擔心防禦的問題,既然我已經來了,就當活動筋骨了,要不然按你這樣一點點混下去,別人還以為我諸葛昊然無能呢。”
冷哼一聲,諸葛昊然繼續向前走,突然扭頭看向井中月:“對了,你那個被你寵上了天的妹妹呢,怎麼不見她。”
走在後麵的井中月突然止步,臉上恭敬的表情瞬間變成了憤怒和痛苦:“師傅,妹妹她最近狀態很差,真得沒辦法出來見您。”
第一次,井中月逆了諸葛昊然的意思。
不過好在諸葛昊然沒有生氣,相反,井中月一閃而逝的痛苦讓他微微一驚,背在身後的右手微微掐指,一直是怒容的臉瞬間變成了驚訝。
“帶我去找那丫頭。”
井中月微微一愣,旋即換上了一副驚喜之極的表情:“謝謝師傅!謝謝師傅!”
興奮的井中月就像得到了獎勵的孩子,一改之前恭敬的態度,滿臉笑容地在前麵帶路,可在接近井詩珊的房間後,這份喜悅立刻反彈成了滿臉的悲傷。
“師傅就是這裏了……”井中月消沉的聲音聽的諸葛昊然直搖頭。
自從上次井中月用催眠的方式獲悉了一切之後,他就被井詩珊徹底拒之門外,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人進入過她的房間,唯一讓井中月安心的就是井詩珊並沒有絕食,也沒有鬧死鬧活。
可在更多的人看來,這種安靜的井詩珊才是可怕的,因為沒人知道這種狀態的她下一秒會做出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