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江七把所有自己看過的套路想了一遍,但一個接著一個又被自己否決了,寧冷萱根本就沒有破綻,如果她不親自點頭,什麼套路都是枉然。
於是乎,江七索性放棄了耍花招的想法,打算用上耍賴大法加以不變應萬變。
“別踢了,別踢了,我這小身板這麼不結實,踢壞了你賠麼。”江七說著一頭栽倒在床上:“累死了,拒絕美女這種事情果然不是我擅長的。”
看到江七倒在床上,寧冷萱的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緊隨其後的想法就是把得寸進尺的江七趕到地板上,但還沒等開口,腦海中就浮現出了剛剛江七傷感的表情。
心中一軟的寧冷萱選擇了暫時性沉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對策。而躺在床上的江七則是整個心裏都在打鼓,這種等待宣判的感覺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你想睡在床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動手動腳,別怪我心狠手辣。”寧冷萱義正言辭地警告著江七,一雙美眸緊盯著江七,似乎是在等待他的回應。
然而,等了小半天,江七都沒有說一句話,微微有些茫然的寧冷萱緩緩地湊了上去,卻發現江七似乎已經睡著了,均勻而綿長的呼吸怎麼看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又盯著江七看了半天,“確認”江七的確是睡著了之後,俏臉微紅的寧冷萱嫣然一笑,既像是在笑江七的沒心沒肺,又像是在笑自己多餘的小心。
輕輕地走到爐火旁,蓋熄了爐火後,又輕輕地回到了床邊,帶著滿臉羞意幫江七脫下了外衣和鞋子,並且緩緩地幫他蓋好了被子,整個過程像極了細心的新媳婦。
最後的最後,猶豫了半天的寧冷萱輕輕地解開了自己的衣扣,脫下外衣之後吹息了床頭最後的燈火,穿著貼身的衣物,躡手躡腳地鑽進了已經容納了江七的棉被之中。
躺下來的瞬間,寧冷萱大腦一片空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種事,側躺在江七身邊的她甚至有些害怕,但她又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什麼。
正糾結間,本該熟睡的江七突然伸手從背後環抱住寧冷萱纖細的腰肢,觸手之處,盡是光滑的肌膚,因為害怕而緊繃的肌肉微微顫抖著,像螞蟻一樣刺激著江七不老實的大手。
“我可以這麼抱著你睡麼?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做別的。”
輕柔的聲音響在寧冷萱的耳邊,原本已經快跳出胸口的心髒居然真得稍微安穩了一些,雖然不止一次地聽說過男人在床上的話不能信,可是寧冷萱還是對江七有種莫名的信任。
用微不可聞的聲音輕輕地“嗯”了一聲之後,寧冷萱感覺自己就像被煮熟了一樣熱。下一秒,江七輕輕地在她的耳邊親吻了一下,說了聲晚安之後,就跟著安靜下去。
漸漸的,寧冷萱的激動地心徹底平複下來,江七溫暖的懷抱給了她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拋卻那份羞意之後,剩下的便隻有安心。
這一夜,是寧冷萱進入空間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次。
……
翌日,太陽照常升起,不照常的是一對兒同床共枕的“非法夫妻”。
“啊……!”
“啪!”
一聲尖叫接著一聲脆響,緊隨其後的便是重物摔落的聲音,客棧的早上好不熱鬧……
穿好衣服的江七一臉忐忑地坐在屋子中的桌子前,一片紅腫的左臉明顯比右臉高出許多,可江七卻完全沒有心思去考慮疼不疼這個問題。
沒過多久,一臉寒霜的寧冷萱穿好衣服走了出來,三兩步就來到了江七麵前:“抬起頭,看著我!”
冰冷的聲音讓江七根本提不起拒絕的心思,但是看到寧冷萱殺人一樣的眼神之後,整個人瞬間變得心虛起來。
昨天晚上,自己的確在睡著的時候止於抱一抱,但沒想到的是,後來自己這一雙輕車熟路的手,居然緩緩地爬上了兩座不可攀登的高峰,還在上麵留下了罪證一般的“足跡”。
“記不記得我昨晚和你說過什麼?”聲音一如既往的冰冷,江七感覺自己的內功都白練了,因為根本抵禦不住這股徹骨的“寒意”。
“我……我睡著了……”江七試圖做著最後的狡辯。
“你睡著了?”寧冷萱重複了一遍,江七吞了吞口水,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那是誰在我剛躺下來的時候,就湊了過來?”
這一瞬間,江七把所有能想到的解決方案都想了一遍,最後成功地得出了一個結論:完了,死定了。
就在江七即將放棄治療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緊隨其後的便是莫聲穀同樣焦急的聲音:“不好了,薑大哥不好了!”
江七心中暗喜,用逃命一樣的速度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等到寧冷萱反應過來,江七已經到了門口,打開了房門:“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雖然江七嘴上一副別急的語氣,心中卻在跪地流淚地感謝著又一次救自己一命的莫聲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