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回到座位上後,場麵一度尷尬下來,就連江七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夫君,你不是對張真人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麼。”端坐在江七旁邊的寧冷萱突然開口,江七微微一愣,但宋遠橋等人卻是淡定不下去了。
“你說什麼?”宋遠橋四人幾乎是瞬間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所謂的尷尬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四人的驚訝和緊張。
反應過來的江七,臉上的表情立刻陰沉下來:“宋大哥,這件事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希望你們知道了之後能夠理智一些。”
“薑兄弟,弑師奪弟之恨,你想讓我們怎麼理智?”宋遠橋反問回來。
無奈的江七搖了搖頭,長長地歎了口氣:“殺害張真人的凶手就是圍攻逆元盟的策劃者,在你們殺進來之前,他就跑掉了。”
聽完江七的話,憤怒的四師兄弟目眥盡裂,俞蓮舟甚至開始抽打自己,埋怨自己為什麼不再快上一點,那種痛心疾首的感覺真切地傳遞給了每個人。
“薑兄弟,你一定知道去哪裏可以找到他的是麼。”突然間,宋遠橋仿佛抓到了救星。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說。”江七並不打算撒謊,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才行。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為聲穀報仇麼?他可是把你當成了親哥哥啊!”看到了希望的俞蓮舟立刻靠了過來,但臉上已經明顯有了不悅。
“正因為聲穀他把我當做親哥哥,我才不能讓你們過去白白送死。”江七迎著俞蓮舟的目光看過去,沒有半點心虛。
“你是什麼意思?”俞岱岩上前一步,很是不服氣的樣子。
“你們大可拿我來試試,以我的程度都不是那人的對手。”看出俞岱岩眼中的戰意,江七說著站了起來:“千萬不要留情,你們四個一起上,否則你們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大差距的。”
“狂妄!”俞岱岩說著揮掌擊出,完全沒有使用兵器的打算。
但江七卻和他剛好相反,直接抽出了背後的重劍,對著俞岱岩的腦袋就砍了下去,一旁的宋遠橋和俞蓮舟本想攔住俞岱岩,可那樣的話江七的重劍一定會落在俞岱岩身上。
最後,摸不清江七想法的兩人隻好抽出長劍迎了上去,站在後麵一些的殷梨亭運起神門十三劍直取江七握劍的右手,轉眼之間,戰局就如江七所說的那樣變成了圍攻。
然而,圍攻也沒有改變什麼,劍刃交會之後,宋遠橋兩人心中大駭不已,饒是兩人已經做了心裏準備,但也沒想到江七的重劍居然如此勢大力沉,合兩人之力居然隻是微微阻礙了一下重劍下落的速度,根本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三弟!”
情急之下,宋遠橋高喊一聲,原本就已經收勢的俞岱岩直接運氣梯雲縱橫移出去,下一個呼吸,重劍便已經帶著宋遠橋兩人的長劍砸了下來,青石板地麵立刻被砸了個粉碎。
與此同時,江七重劍臨時換手,空出來的右手虛握成爪,帶著淩厲的氣勢不退反進迎上了飛身過來的殷梨亭。
眼見情況不對,殷梨亭立刻變招,原本犀利的劍勢瞬間變得綿柔若水,纏上了江七的手臂,但殷梨亭顧了江七的右手卻忘了他的左手,還沒等他徹底纏住江七,門板一樣的重劍便已經帶著無邊的威勢砸了下來,呼呼的風聲駭人之極。
此刻的殷梨亭根本避無可避,宋遠橋三人也沒辦法回援,就在他們覺得殷梨亭必然受傷的時候,江七的重劍居然在即將砸到殷梨亭腦袋上的時候停了下來,帶出的勁風直吹得殷梨亭臉頰一痛。
“你已經死了,殷老弟。”
江七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回過神來,看著被江七握得穩穩的重劍同時咽了咽口水,如此恐怖的重劍居然在揮舞中被硬生生止住,使用它的江七到底是有多強可想而知。
“三位大哥還要繼續試下去麼?”臉不紅氣不喘的江七轉過身來平靜地看著三人,就像剛剛那一連串的攻防都和他沒關係一樣。
這一次,宋遠橋三人沉默了,雖然他們還有很多手段沒用出來,但江七又何嚐不是隻亮出了冰山一角,如果江七說的是真的,那他們可能真得報仇無望了。
看著三人失望的臉色,江七再次開口:“幾位大哥不要過於沮喪,我阻攔你們不代表我把張真人的仇拋在腦後了,就像餘二哥說的那樣,聲穀待我如親哥哥,我是絕對不會做那種背信棄義的事的。”
一瞬間,四人的雙眼又多了一絲光芒:“那薑兄弟你的意思是……”
麵對宋遠橋的疑問,江七深深的吸了口氣,武當能不能成為第二個峨眉就在此一舉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個人再強他也是一個人,隻要我們能剪除他所有的羽翼,孤立無援之下,他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