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很不錯了,竟然能抗住剛才那一下。”儒衫男手握長劍,似乎狂虐熊狩並沒有給他帶來什麼成就感,甚至莫名地多了一絲哀傷。
走到熊狩麵前,儒衫男突然毫無征兆地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在你不見棺材不落淚的性格上,我決定送你一波大禮。”
儒衫男說著淩空升起,手中的長劍綻放出耀眼的光芒,但是詭異地是,熊狩並沒有從這種光芒中感受到任何的能量波動。
“我的一生會的隻有用劍,但是幸運的是,我在這條路上走到了極致,而我接下來要給你看的,就是我的巔峰一劍。”
儒衫男說著,劍上的光芒漸漸擴散到了他的身上,最後仿佛整個人和劍已經不分你我。
“天!”
“外!”
“飛!”
“仙!”
熊狩的耳邊還在回蕩著四個悠長的音節,但是眼皮卻已經越來越沉,身體裏的機能也在迅速流失……
恍惚間,熊狩隻覺得自己耳邊好像又響起了一個機械化的女聲,說的內容是什麼“瀕死……第一項……結算……開始……”之類的東西。
……
“不對!”
“騰”的一下,熊狩從地上彈了起來,一身冷汗已經浸透了穿著的衣服。
“你醒了啊,大叔。”
一臉木訥的熊狩還沒能適應周圍驟變的環境,一個清脆的聲音已經傳進了耳朵,聽上去似乎是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
“在這裏呢,大叔。”
感覺到有人在拍自己的肩膀,一臉緊張的熊狩立刻回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秀卻略顯蒼白的臉。
少年的年紀看上去也就十一二歲,一身素白色的書生衫讓他更加顯得柔弱,就像風吹一下就能吹倒一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熊狩居然覺得這個少年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他不記得自己和這種小屁孩有過什麼溝通啊!
“你是?”熊狩仍舊臉上寫滿了懵逼。
“我叫楚風,剛才在路上看到你暈過去了,剛好這裏有座破廟,我就把你抬進來休息了。”
楚風說著,蒼白的臉上滿是笑意,難得的,這小子還是個陽光型的暖男。
“楚風?”熊狩念叨著,然後更加確定自己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想著想著,熊狩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麼,苦惱了半天,終於朝著自己的腦袋狠狠地拍了一下。
靠,我怎麼這麼笨,剛剛我應該是被那個拿劍的打敗了,然後瀕死受到了競技場的保護,同時把我送到了第二項任務的空間裏。
那這麼說的話,這個小子就是我要保護的目標了?想到這裏熊狩開始認真地打量起楚風來。
而楚風似乎也感受到了熊狩的目光,不過同樣是男人,他並沒有害羞的意思,而是配合無比。
嗯,看來沒錯了,就這個柔弱的勁兒,一看就是“殘血”狀態。
熊狩如是想著,楚風卻在一旁開心地笑了笑,因為在他的想法裏,熊狩是要觀察他。
“大叔,你看我適合練武麼?”
“練武?!”
熊狩一副被無數隻草泥馬踩過的表情,完全不懂發生了什麼。
說好的護送呢?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和我說他的目的地,然後開始我的任務麼?
“嗯,對啊,怎麼我不行麼?”
看著熊狩驚訝的表情,楚風以為自己沒戲了,前一秒還能露出陽光微笑的臉色突然暗了下來,一股名為悲傷的情緒,立刻寫在了臉上。
看到楚風的變化,同情心泛濫的熊狩突然多了一絲不忍,好歹這小子也把自己拖到了廟裏,也算是有一片好心。
但是……
小同誌……
你這個身體何止是不行啊,簡直就是不行啊!
“你知道,習武可是很累的,磕磕碰碰什麼的都是在所難免。”認真地咳了兩聲清清嗓子,熊狩裝出一副高深的樣子,想要嚇退楚風。
“沒事的,我不怕累,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練!”
聽到熊狩還沒有放棄自己,楚風的眼睛中立刻燃起了一股希望之火。
然而楚風會有這樣的反應卻是熊狩完全沒想到的,看這小子的穿著完全就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按理說不應該是見苦就躲麼?
“額,那你想練什麼?”
實在是不善言辭的熊狩真的想不出什麼拒絕的話了,無奈之下隻好弱弱地問了問。
但是,緊接著又是熊狩想都不敢想的一幕上演了,滿臉激動的楚風突然對著他跪了下來,不容分說地就是一頓扣頭。
“師傅在上,從今往後,楚風願意長侍左右,隻要師傅肯教我一招半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