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你什麼,你有叫過你嗎?”她嘴上打死也不承認。
自個兒卻是緩緩的撐起身,打算逃走。
“啊,肯定是你聽錯了!”她匆匆的忽悠了一句,咚的一下子跳下床。
那力道,嚇的季斯焱心撲通了一下。
而當事人卻是沒有絲毫感覺,噔噔噔的跑到沙發那邊,躲在沙發背後麵。
季斯焱見著她一副無關痛癢的樣子,按了按隱隱跳動的太陽穴。
再看看她躲在沙發裏,一個衣角都不露出來,那樣子不是心虛是什麼。
季斯焱看了一眼沙發的方向,不由的翻了翻白眼。
“瞞著這麼久?好玩嗎?”
池小水趴臥在沙發上,幽幽的聽到床那邊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心裏咯噔一聲,還是被他知道了。
或者說他早就知道了,隻是沒有挑明。
又苦於她一直沒有承認,所以就沒有揭穿她。
然而現在,苦逼了,她疏漏了嘴,給了他揭穿她的機會。
“額……嗬嗬……哥哥……”她探出一個腦袋,看著床-上的男人一臉的賠笑。
這個時候她哪兒還有什麼火氣啊。
在就在他連著幾晚翻窗進來陪她的時候,早就煙消雲散了去。
其實之前她生哥哥的氣,無非就三個原因,一是他瞞著遲媽就是她親生-母親,第二就是她生病的時候,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他,再著就是他居然騙她,沒有要她。
“很好笑?”季斯焱靠躺在床頭看著她,眉梢挑起危險的弧度。
“額……不太好笑。”
作弄他那麼久,自己理虧,腰板硬不起來。
對於她諂媚的笑,季斯焱一點要不買賬。
“一直都是裝作不認識我,還是中途記起來的?”他的聲音帶著冷意,視線更是緊逼著她,讓她無法逃脫,被迫的對上他眼睛。
池小水一聽到他問什麼時候記起來,思緒忽然就頓住。
她是在楚憐心告訴她陸露死的了時候,想起來的。
想到陸露,她的臉上換上悲傷的情緒。
她蹭的一下子跳起來,站在沙發上,居高臨下的指著靠在床頭的男人,控訴的問:“你是不是瞞著我陸露她已經……”
本來囂張的火焰,頓時就熄滅掉,無法說出那句殘忍的話。
她不信,她不信她家小呆鵝會死,她不信!
瞬間她鼻頭酸澀,紅了眼眶,心裏難受極了,她無法接受陸露就那麼走了。
“嗚嗚……”
她身體像是被抽走了力氣般,癱軟的跌坐在沙發上,難受的抽泣起來。
陸露是她來晉城之後,認識的第一個朋友,她打心底把陸露當成自己最好的閨蜜的。
她們還約定好了,在哈佛碰麵,可是陸露卻……
不知道什麼時候,季斯焱走了過來,把嚶嚶抽泣的女孩抱進懷中。
“是不是我以後都見不到陸露了?”她揪著他胸前的衣服的,難受的抽泣著。
季斯焱張了張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她。
因為實話往往總是很傷人。
他能做的唯獨用手撫摸著她的頭,一遍又一遍,分外的憐惜。
池小水見著他沒有回答,那就是默認。
心底最後的一絲僥幸都沒有了。
陸露真的就這樣沒有了嗎?
“嗚嗚……她那麼好,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