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的不斷翻攪，讓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來，而前麵的男人還一個勁兒的拉著她往前走。
就在季斯焱打開門的時候，池小水再也忍不住了，掙脫開他的手，急忙的衝進了樓下的衛生間。
“嘔……”
季斯焱正在不爽自己被甩開，就聽到衛生間傳來嘔吐的聲音，他走向衛生間的腳步，不由頓住。
聽到耳邊時不時傳來女孩嘔吐的聲音，季斯焱煩悶的扯開領帶，腳步轉向廚房。
早上本來沒吃多少，所以她吐出來的都是清水，隻是胃部難受，讓她止不住的想要再吐。
在抱著馬桶吐了不知道多少次之後，池小水宛如跑了幾公裏馬拉鬆似的，渾身無力的坐在地上。
在她懨懨無力的耷拉著腦袋的時候，麵前伸過來一杯水。
“漱口！”
池小水睜著迷蒙的眼睛看過去，看著來人是誰，她的眼底閃過不敢置信，似乎不相信眼前站的人是季斯焱。
季斯焱見著她不動，眉心不耐的蹙了蹙，視線觸及到她身上的被沾染的汙漬，眼底閃過厭惡，一把把她提起來，扔進浴缸中，打開了水龍頭。
手按住抽水馬桶，把裏麵的汙漬衝去，又開了換氣扇，去除屋內的異味。
池小水耷拉著眼皮，坐在浴缸中，任由水淹沒她的下半身，她懨懨的看著眼前忙碌的男人，覺得眼前這幕好不真實。
就在她發愣的時候，忽然下巴一痛，他的手掌捏住她的下巴，強行的捏開她的嘴。
“漱口！”他冷聲的命令，手上異常的粗魯。
池小水受不了他指尖的力道，痛的眼淚直打轉，但是卻倔強憋著眼淚。
他越是讓她喝，她卻越不喝，掙紮著躲開他的鉗製。
季斯焱見著她還敢抗拒，手指加大力道，成功的把水灌進她的口中。
在池小水掙紮中，水不小心進入她的鼻子和口腔，嗆到氣管，池小水受不了他的推開他，把水全部吐在地上，趴在浴缸邊上難受的咳嗽。
季斯焱看著咳得整個人都在顫動的人兒，眼底閃過一絲不忍，然而那絲不忍迅速別怒氣取代。
“不想要自己受苦，就自己來，別逼我親自動手！”他把水杯遞到她的麵前。
池小水聽到他的話，憤懣的抬頭瞪過去，毫無畏懼的與他對視，對著眼前的男人是恨的牙癢癢。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她？
季斯焱看著她眼底竄著的小火苗，眼眸眯了眯，“我不想要說第二遍！”他威脅的開口道。
池小水很不想要去接水杯，但是心裏下意識的懼怕他此刻冷漠如冰的模樣。
她冷哼一聲，奪過水杯，喝了一口，故意吐在他的腳邊。
季斯焱也不躲，任由她把水吐在腳上，打濕了高級定製的皮鞋也沒有在意一分一毫。
池小水像是找到了報複他的方式，每一次都朝著他的腳上吐。
不是讓她漱口嗎，她就漱給他看。
一杯水很快就見底了，池小水望著空空的水杯，意猶未盡，感覺還沒有吐夠。
“還要嗎？”頭頂傳來男人淡漠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池小水望著他，見著他雖然冷著臉，但是莫名中讓她覺得他像往常一樣縱容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