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失約(2 / 3)

唐易忽然出手扣住她的腰,用力往自己懷裏一帶,低頭就攫住了她的唇。

碾轉反複,耳鬢廝磨。

仰起她的後腦,她被迫承受他的全部,火熱纏綿,有著唐易專屬的強硬姿態。

紀以寧剛開始還顧忌著一旁的唐勁,喘著氣想推開他,隻看見唐勁知趣地坐進自己的車裏非禮勿視,紀以寧更是臉上燒成一片。

她的氣息全亂了,喘著氣對他道:“唐勁在看啊——”

唐易哪裏是會接受拒絕的人,每個人的存在感在唐易眼裏都是弱得基本可以忽略不計,這種時候連唐勁也不是例外。

“你剛才可以生氣的,”他抵著她的唇告訴她:“你可以生氣,可以不高興,可以對我發脾氣的……”

話音未落,他又低下頭吻她,撬開她的齒關進入,咬住她的舌尖不放,非要和她糾纏在一起他才覺一絲心安。

她太靜了,對他太好太柔順,唐易有時甚至覺得,即使有一天他在情愛戰場上手起刀落給她一刀,她也不會懂得報複回來。

不曉得這算不算心疼,但每當這時唐易總會自問,他這一生,其實究竟可以收到多少這樣的溫柔?

紀以寧隻有一個,天不負他,讓僅此一個美好的她成了他的妻。

入夜,紀以寧一個人洗完澡,擦幹了頭發走進臥室,看了看牆上的時鍾,才隻有九點。

竟然還這麼早?紀以寧笑了下。

現在的自己,已經完全被唐易一手教過了。

她原本是個慢性子的人,在家做起私事來都是柔柔慢慢的調子,往往洗完澡就已經很晚了,彼時唐易曾經不止一次看不過去她這樣溫溫吞吞的樣子,往往在她洗澡才洗了一半時就走進浴室抱她起來,動作強硬不管她驚詫還是驚叫,替她洗完就直接抱起她往床上放,他屈起腿跪在床沿罩住她,麵無表情甩出一句:記住了,以後不準這麼慢,我這個人耐心不太好,尤其是在等你上床的時候。

那時她還不懂他的本性,點點頭說知道了,可是下一次卻又犯,畢竟是二十多年的生活習慣了,怎麼可能因他一句告誡就改得掉。

想起往事,紀以寧心裏湧起來感慨來,她覺得不可思議,細細流水般的日子裏,她和唐易之間,原來已經有了那麼多共同的回憶,身體的,心裏的,交纏在一起,分不清哪個較哪個更多一些。

翻開被子的一角,她睡進去,靠坐在床頭,拿了他的書來看。厚厚一本《國際法》,上麵一個字跡一個記號都沒有,嶄新一如無人閱讀。若非某次她無意間見到唐易和公司高層在書房對談,她看見他動怒,隨手拿過桌上的這部書砸過去,甩出一句:‘二百十三頁第三十二條!白紙黑字看不懂是不是?!’,恐怕她至今為止也不知道,原來,他是高手。

唐勁說過的,如果不是玩弄法律的高手,憑他那種身份,在黑色世界裏怎麼玩得下去。

紀以寧心裏有點酸澀。

對唐家,對責任,對身份,對身後龐大複雜的家世背景,唐易從來不評價半個字。好似全然沒有反抗,無論好壞,他全部接受。

這種對命運的順從讓紀以寧心生不忍。若非一個人強大到足以撐過說服自己接受命運的那段心路曆程,斷然不會有這樣決絕接受的勇氣。

對他那個世界,她絕對不想參與;但對他這個人,她是想參與的。

於是她開始看他所看的書,隻想當他需要人說話的時候,她可以跟上他的節奏。

閱讀是件辛苦的事,紀以寧這樣靜得下心的人也不是例外,隻覺剛看懂了一小節,時間便已過了十二點。

放下書,紀以寧忍不住拿起床頭的電話。握起又放下,放下又握起。

打給他幹什麼呢?打給他又能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