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絕對有趁人之危之心,毫不留情地誘.惑她犯罪:“以寧想看,對吧?”
紀以寧鼓起嘴。
雖然她本能覺得似乎不能看,但要說完全不好奇不關注那也太矯情,她長那麼大還沒真正觀察過男人的身體呢……
像是受到誘.惑,她低頭看了下去。
一句話,唐易被嗆得半死。
做個簡單的對比吧——紀以寧清醒時,走的完全是文藝風。比如某次,唐易抱著她躺在床上看新聞,看到電視屏幕上正在放唐家重金簽下新一季代言人的畫麵,紀以寧看了一眼屏幕上站在唐易身邊的美人,胸.部那叫一個波濤澎湃,紀以寧就調開了視線不看了,唐易逗她:以寧不喜歡她,恩?紀以寧扁扁嘴:那樣的女孩子,你喜歡?唐易疑惑:哪樣的?紀以寧溫溫吞吞地吐出兩句詩:遠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唐易當即笑出聲,連形容女人胸.部都能用古詩,也的確是紀以寧才有的作風了。
而現在,紀以寧醉了,猛然改走農民風,還是讓唐易很有心理壓力的……
紀以寧很無辜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他下麵,抬手好奇地握了握,剛想放掉,卻冷不防被他一把握住了手。
“別動。”
他的聲音陡然喑啞了七分,眼裏一下子全黯。
紀以寧被嚇得就不敢動了。
紀以寧不知道,其實,隻要略略清楚,清醒時的她有多木頭,就會明白唐易今晚的瘋狂到底從何而來。
舉個簡單的例子吧,這兩人雖然已經夫妻兩年,但時不時唐易騙她上床後都會發生如下慘不忍睹的對話——“你去關燈啊……”
“……”
“我要蓋被子……”
“……”
“我還要關門……”
“……”
所以,事實上,唐易的確是很不容易的。紀以寧在床上完全沒有一點技巧性可言,不僅沒技巧,還沒覺悟,她居然還有本事在和他上床的時候叫他自己摸,也不想想,他如果想自己解決,還跟她在這裏慘不忍睹耗上半天幹什麼……
他從不缺女人,風情的嬌弱的可愛的天真的,隻要他勾一勾手,要多少有多少,可是偏偏,他就是不要,他就是不喜歡,怪不了別人,隻怪他在最初一不留神就被她占據了全部。
而今晚,醉了的紀以寧不再僵硬不再木頭,什麼道德準則全都飛走了,流露出最原始的風情,所以唐易怎麼也不可能再控製住自己了,發了狠要教會她領略他最擅長的情愛方式。
紀以寧這一夜沒有睡好。
身上總有個人重重壓著她,強勢掌控她身體的每一個部分,總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喘氣求饒之後,抬起她修長的腿,緩緩進入,帶著那麼明顯的侵略性,好像要貫穿她身體的每個角落才肯罷休。
他喚她名,一遍一遍,他叫她以寧,然後薄唇吻下來,纏.綿悱惻,挑動人心。
唇與舌都有自己的靈魂,遇到同類,一觸即發,糾纏.綿延,會漸漸舍不得停下來。
海明威說過的,當你和一個你愛的人做.愛的時候,會看得到地平線在移
紀以寧仰起頭,整個人找不到支撐點,茫茫然睜眼望過去,看見的任何東西都帶著金色的一圈磨邊,看不清楚看不真實。
眼前這個叫唐易的男人讓她知道了,男人在最後一刻可以驚豔到什麼程度。
他的驚豔是一個過程,很慢,一開始並不察覺,直到最後才會恍然震驚,這種驚豔很美,因為是一個慢性劇烈的過程,時間越久,餘味越濃,叫她周.身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