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那一年的秋天,也就是2010年9月一日,高中新生報到的日子,何夕穿著她唯一一條小洋裙,那是放暑假去外地姑姑那,姑姑買給小何夕的,也是她唯一的新衣服。十五歲的何夕有點嬰兒肥,但不隻是臉還有腰和大腿。何夕也想盡力給同學留下好印象,可生性怯怯弱弱的何夕卻不敢走進這學校的大門,即便穿上了能讓她自信的裙子,在她媽媽蘇婉的生拉硬拽下,何夕踱步到新生報到處的班主任麵前,高一六班。班主任是個年輕的女老師,瘦瘦的,笑起來甜甜的,穿著一條淡橙色的裙子,何夕喜歡這個班主任甜甜的笑,也喜歡班主任那條橙色的裙子。

這一年天真如她。

何夕和何夕媽蘇婉在學校逛了很久,蘇婉不時歎氣說:“看吧,這學校聽說不怎麼樣,還是一中好,省級高中,而這所高中,據說每年考上大學的沒幾個人。”何夕嘟著嘴,眼神瞬間黯然了下去,心裏暗暗到:“我也想考好啊!可能是我天生運氣差吧!”何夕一直沉浸在這偌大的校園裏,有一個大大的塑膠操場,高大能把人迷暈的教學樓,道路兩旁的綠綠蔥蔥的樹,何夕滿足的笑了。

她憧憬著未來,也想象著能遇到一個像電視劇裏的帥帥男生走進她的世界。

這一年單純如她

多年後,何夕依舊記得她剛到這所學校憧憬,依舊記得最初老師那淡淡的微笑,依舊記得她來這所學校有過許多後悔的事,可唯一不後悔的就是遇見了他,何夕舊時光裏最美好的回憶。那時的他們都還很年少,那時的他們還不懂得珍惜,那時的他們忽略了心底最純真的悸動。

何夕有很多方麵,亦真亦假,說不清是怎樣的性格,因為一直到高三畢業,不同的人給她的定義都是不同的,用靜若處子動如脫兔,不靜不動時像個呆子,這樣形容,一點都不為過。

但普通如何夕,天生就有一副好嗓子,聲音甜甜的,不過搭上那張嬰兒肥的臉,有點不協調,第一天來,老師用那甜甜的微笑介紹著自己講著高中的生活,坐在靠後的林夕一邊聽著,一邊幻想著,老師讓大家做自我介紹,前排的同學依次走向講台,有一個穿白色短裙紅色腰帶的女生出現在大家視野中,自信的笑意在臉上洋撒,“我叫張藝,希望能在這三年裏和同學們好好相處,跟你們共同奔赴夢想,在張藝介紹完後,下麵掌聲鼓動,何夕也幻想著能變成那樣受歡迎的女孩,到何夕時,何夕磨磨蹭蹭的站到講台上,用有點別扭的普通話自我介紹,看到課堂上人頭攢動,何夕竟然嚇得腳軟了,正當何夕語塞時,教室門突然打開了,一個很陽光的男生站在外麵微笑著對班主任說:“我是七班的,我們班主任說找你有點事”何夕一直望著這個微笑著的男生,和課堂下笑成一團的同學成鮮明的對比,老師鼓勵著何夕以後可以放的開些,班主任離開了,當然還有那個男生,何夕很感謝這個男生的出現,她便可以不用忍受這灼熱的目光,

那一天,何夕有了自己的秘密,變成張藝那樣自信的女生,更能有自信走到那個男生身邊。

那時的何夕還沒有意識到,那一天她遇見了她高中真正的遺憾,她想用時光流轉追回的人,一個她真正的朋友,一個她真正喜歡的人。

班上的同學都熱情的打著招呼,用他們獨特的方式交流著,看不出是才認識的,那些長得漂亮的女生身邊圍了一群蒼蠅,,當然也包括張藝唯獨林夕孤獨的坐在角落寫著日記,望著眼前熱鬧的場景,更顯的落寞。

這時張藝走到林夕身邊,依舊用那自信的微笑伸出那隻有些粗糙的手:“我叫張藝,何夕?很高興認識你,”何夕這時抬頭望著這個女孩,何夕這才看清了這個女生,棕黃的長發,齊眉的劉海下一雙靈動的大眼,雪白的臉龐,令何夕多年後依舊念念不忘的是那真摯的微笑,和那句:“何夕,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嗎?下課了,何夕一個人走到陽台上,望著這陌生的場地,周圍陌生的人,何夕黯然了眼神,這個她所不熟悉的地方,和那些不熟悉的人,她暗暗想著該怎樣走出去,或怎樣走進她們。在陽台上,何夕見到了那個男生,何夕竟然忘了他們不認識,就一直盯著別人看,和何夕的落寞不同,這個男生和他幾個剛認識的朋友聊的正開心,撞上何夕落寞的眼神,他回了一個大大的微笑,何夕也淡淡笑了,何夕開始在意這個男生,這個穿著白襯衫的男生,和這個男生的笑。

後來的何夕問過他,為什麼後來不怎麼笑了,即使是笑,也沒有了以前的單純與真摯,他回答說,在他美好的舊時光裏,花光了他所有真摯的微笑。

坐在長椅上講這段故事的何夕突然苦笑著說:“曾經,我真的擁有我想要的一切,一個真正用心喜歡的人,一個真正的好朋友,一個溫馨的家庭,一個我可以為之奮鬥的理想,可最後,我的任性與幼稚,我傷害我真心喜歡的人,我丟失了我最好的朋友,放棄了我一直憧憬的理想,到最後,我隻剩下我的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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